她幾乎快要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和誰結婚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扯上我,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當初在一起的時候都說好了,幹嘛出爾反爾?
你以為當什麼傅太太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嗎?
傅鄴川,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有錢有勢的不假,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我難道跟你結婚了,就能理所當然的當作你奮鬥得來的一切會成為我的嗎?
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
你還是繼續賺你的錢吧,為了你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結婚幹嘛呀,想讓我跟你一樣這麼累嗎?
我對你得集團真的是一丁點都不感興趣,我絕對不會結婚。”
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何必為了一紙婚姻惺惺作態。
乾脆就在互不干擾的前提下維護好自己就行了。
進一步,大家都不自在。
傅鄴川的心臟像是豁開了無數縫隙,將隱忍了一晚上的情緒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說到底,你就是在怪我,怪我當初沒同意跟你結婚,怪我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卻沒有澄清是嗎?
可是寧月,你不能只怪我,我們當初在一起沒多久,就要談到結婚,就算是普通的情侶都有一個適應的時間,為什麼我們沒有?
現在我願意跟你結婚了,你卻說不願意了。
這段時間難道我們在一起你不快樂嗎?
我帶你去郵輪,就是為了跟所有人宣佈我們的關係,我已經在一點點的改正了,你不能就這麼完全剝奪了我的機會。”
他心中隱隱燃著一股火,好像要將他整個人燒成灰燼。
那是一種若隱若現的疼,卻頑強,持久的灼熱著,架在火上烤。
“你想結婚,無非是覺得在你眼睛生病期間,我照顧的好?或者是已經適應了。
的確,比你那些可以接近你的名媛淑女,我的初衷要那麼純粹一點。
可能你覺得無害可以接受,就挑了一個哪怕最窮但是影響最低的,在你看來這是一種犧牲?
可是在我看來,這是我的犧牲。
我可不是個能委屈自己的人,傅鄴川,你也清楚,我們之間不該談這個。”
寧月說完,傅鄴川就忍不住了:
“那要談什麼,寧月,婚姻本來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我們差不多了,可以結婚了!”
“我們都是婚姻的失敗者,就別期待更多的了,我可沒有信心去經營好新的婚姻。
同樣的,我也不想變成三婚啊!”
傅鄴川臉色一白,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心口遽然一痛,他偏偏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寧月卻突然一笑:
“你都結過兩次婚了,還想結呢,國家應該給你發個證書,為提高結婚率做出貢獻。
但是可別找我,我已經說過了,我已經成為一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了!”
她笑了笑,略帶著幾分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