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蘇董,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說謊還是在掩飾,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親生父親。
我並沒有想要找回親生父親的意思,親情這種東西,我早就沒了。
但是我只是想找到他問一句,為什麼在我婚禮上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殺了我?”
她通紅的眸子直直的看著蘇易風。
蘇易風怔忡了一瞬,目光深沉複雜的看著她。
黑眸裡,一閃而過的愧疚和難堪,隱忍和掙扎。
只是很快,這種情緒瞬間湮滅。
他的嘴唇有些顫抖,神色中帶著幾分沉鬱和沉痛。
那個死去的女人字字句句都在控訴著“蘇總”。
可是二十年後,依舊沒有個定論。
“蘇董,我知道你現在家庭美滿,兒孫滿堂,如果這件醜事曝光,對你們的影響不會太小了。
可是我也只想要平靜地過完這一生而已,大家本可以相安無事的。
養大我的寧家把我當成犧牲品,嫁給一個有錢人任打任罵,我好不容易才逃脫出來,以為能開始新的生活,卻讓我在婚禮上被綁架。
如果不是傅鄴川來的快,我會死在那裡,我會徹底地死在那個小島上。
蘇董,蘇楠一直以你為傲,我也很想相信你的話,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去找誰算賬了。”
筆記本上的蘇總不會跟蘇氏集團毫無關係。
當時只有蘇氏集團的人,才配叫一聲蘇總。
蘇易風沉默了良久。
他垂著眸子,臉色晦暗不明。
整個書房裡的空氣都不再流動。
感覺到氣氛一寸寸的僵硬下來,時間彷彿都停止了轉動。
蘇易風才合上那本日記本,抬起頭來:
“如果我不幫忙,寧小姐,你預備怎麼做呢?”
寧月抿唇,視線不躲不閃地迎了上去:
“我會把日記本曝光,你們壓不住的,憑傅鄴川的能力,他可以做得到。
我會用輿論壓力,讓您說出真相,只是那時候的代價比現在書房裡聽到的代價要大得多。”
“他不會,他為了蘇楠,也不會這麼不顧蘇家的死活。”
蘇易風沉吟著搖了搖頭:
“他雖然可以為了你豁出去,但是他還是個重情義的人,真到了趕盡殺絕那一步,他不會不顧慮蘇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