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突然撩開被褥,在床上瘋狂的扭動著又白又亮的屁股,那對又白又亮的屁股似乎是專門對著暗處的監視器扭得。
於老爺子趕忙向廁所衝去,太他孃的噁心死了。
麵包車內一片漆黑,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車裡面的情形。
大頭和二毛的呼嚕一如既往的強大,付師傅鬱悶之極。麵包車早不壞晚不壞,偏偏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壞掉了。半夜十二點,那個時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沒辦法了,只能在麵包車裡湊合一晚上了。好在人多,有大頭和二毛兩個貨在,取暖不成問題。
一覺醒來,車外已經車來人往。
付師傅一下車,嚇得他嗷一嗓子大喊一聲:“警察”
哎,付師傅你車壞的太是時候了,若是平常恐怕你一輩子也不可能遇到這種境遇,下車遇到警察,而是還是倆,這種受到驚嚇的叫聲頓時引來周圍路人異樣的目光。當然也包括不遠處兩位民警同志的深切關注。
市裡即將迎來一支龐大的檢查組,就在昨天晚上,大都會所有公安武警系統的在職人員全部接到命令:所有工作人員(休假人員取消休假),維護全市社會秩序。
於是就有了今天早晨的一幕,大都會的每個重要的十字街口幾乎都有警察和武警的身影,巡邏車更是不間斷。
聽到叫聲,兩名警察立刻帶著戒備向付師傅走來,付師傅立刻意識到了危險,麵包車傳來異響,不用想也知道是大頭和二毛被驚醒了,這個時候最害怕提得就是警察這兩個字了。
警察一步步逼近,清冷的早晨,付師傅感覺自己的背後已經被汗水浸透。
“警察同志,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話一出口,就已經沒有退路,必須順著原來的話茬編下去,付師傅的手觸到身後的麵包車的時候,一個主意冒上心頭。
“先生,你需要什麼幫助嗎?”,付師傅的話讓兩名警察放下了警惕,這老頭大概是來求助的。
“警察同志,我這破車壞了,在這都停了一晚上了,您能不能幫忙找個地方修一下啊”,付師傅從身上摸索了一會,一包煙出現在手中,抽出兩支遞上去。
“謝謝,我們不抽菸,”兩名警察微笑著拒絕了,這輛麵包車在路邊停了一早晨,剛才兩個人還在討論是不會上來查查,現在是非常時期啊,出了問題誰也擔當不起。
“車壞了,好辦,你們在這等會,旁邊就有一個修理廠,我現在打電話,估計呆會他們就能來把車拖走”
這個警察屬於熱心腸,見不得別人求自己,付師傅剛說了一半,下面的事情就讓這哥們開掛解決了。
付師傅自然樂見如此,麻煩事解決了,還能儘快脫離是非之地,現在人民警察的服務意識果然提高了。
“老先生,麵包車裡還有什麼人啊?”一直沉默的警察問了一句,似乎有些好奇。
麵包車裡一陣響動,隨後車門開啟,一個大光頭和一個矮胖子出現在兩人面前,傻呵呵的笑,笑得別提有多傻了。旁邊的付師傅趕忙裝出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樣子,心裡卻盤算著呆會該怎麼收拾這兩個傻小子。
沉默的警察掃了一眼麵包車裡的情形,沒有看出異樣,查了一下大頭的駕照,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一會功夫,一輛修理廠的拖車出現在眾人面前。
“得救了”,付師傅如釋重負,剛忙向警察再次道謝,直到麵包車被前面的拖車緩緩拖動,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下去。
做壞事的感覺真不爽,爺們一輩子本本分分,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可一想到自己在醫院中的女兒,那可搖擺的心不得不硬下來,為了女兒一切都值得。
苦澀,只有心知道。
李九的書房,平日裡除了專門打掃的下人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這裡。但今天這裡卻多了一個訪客,於震,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李九則背對著他,眼睛看著窗外搖曳的世界。
“九哥,你說這個小子怎麼樣?”
“老三,你真的打算讓丫頭嫁給他嗎?就那樣一個小混混?”
“小混混,九哥,你似乎忘記二十年前我們也是一群小混混,只不過我們是一個團體的,他是一個人,再普通不過的人了,紮在人堆裡你我都找不到的那種”
“跟開山和連城爭,他會死得很慘”,李九捏了捏自己的脖頸,有些僵硬了。
“這個簡單,我們現在不決定誰做當家人,讓他們爭,等有了結果,自然就知道誰是當家人了”,沉默了一會,於震提出一個折中的方案。
“那小子也敢去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