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長長的鼻涕從茫茫大草原橫跨長江黃河,來到了美麗的海南島。
亮子一個勁的在罵那個老不死的,好歹咱也是你的乾兒子好不,你到也忍心讓哥們去撈一條不知道進了誰家腸胃的鯉魚。你說我怎麼就沒撈一個王八上來,把你個老混蛋補成一個老王八。
當讓,這些話僅存在於某人心中。
阿嚏,一邊心裡詛咒於震,一邊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盤算個球啊,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個個都是大神級別的人物,一個看自己很不順眼的岳父,一個是隨時打算讓自己去喂鯉魚的乾爹,心底怎麼都不踏實。
亮子光溜的躺在被窩裡,哥們也不想這樣,實在是不知哪個王八蛋將哥們“裸”了,哥們的第一次就這麼丟了,嗚嗚。
好在,不用再住在板房了,還是這大床舒服。
這個房間很普通,潔淨明朗,看得出每日都有人打掃,細微之處很是講究,不經意之間透著其獨到之處。這一切,感覺有些像做夢,有些不真實。
房門開啟,一個年輕的女傭走進來,她手裡拿著一套嶄新的衣衫。女傭將衣衫放在床頭,低聲道:“請您更衣”
女傭說完然後就立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亮子。女傭絲毫沒有退出去的意思。亮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哥們現在很光溜啊。
恰在此時,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某人小心臟跳的更厲害了。
真他孃的刺激。
此情此景,不讓人想入非非都不成,何況這個女傭長得也太想讓男人流氓了,亮子緊繃的神經告訴自己:哥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一個男人赤條條的躺在被窩裡,面前站一美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事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啊,更不爭氣的是下面那傢伙,竟然中流砥柱,大有想一番作為的衝動。有些事情越是不想,畫面就約在腦海裡閃現。制服啊,老天你這絕對是在耍哥們。
房間裡的溫度咋有些高了呢?身體的溫度更是有增無減,亮子感覺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活躍的舞動著,閉上眼睛,非禮勿視,可是閉上眼睛,腦海裡就閃現出更加曖昧的場景。
當年的柳下惠是不是太監啊,亮子感覺腦海裡混混沌沌,身體的慾望逐漸戰勝一切,他的手輕輕顫動著,被褥的一角滑落至腰間,男性強壯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指尖顫動向女傭伸過去,離得越近,心中的掙扎就越加激烈,亮子感覺自己的呼吸在加重,細汗從身體的每個角落流出來。
女傭沒有躲閃,彷彿待宰的羔羊。
就在即將碰到女孩身體的時候,一個念頭電光火石般的劃過亮子的腦海,原本已經沸騰的血液就像被扔進了冰天雪地,瞬間凝固,腦海更是一片空白。
亮子的手沒有在向前伸,指尖距離那白皙的臉頰也許只有一絲就可以觸碰到,但它就像一條再也無法跨越的鴻溝,彷彿是時間的定格,只是一瞬,亮子的手向一側劃去。
“這裡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女傭垂下頭,按照亮子的吩咐悄然離去,房門靜靜地關閉。
房間又恢復了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
這一切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亮子微微眯著眼睛,悄悄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哪怕是一個細小的灰塵,他期望著能發現什麼,但什麼都沒有。
亮子的直覺告訴他這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果然不讓人省心,老不死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見面禮?亮子自嘲的笑了起來。
老頭的心思只能以千年老妖去比擬,隨他去吧,哥們就是一社團小混混,一個純粹的社團小混混,一個擁有高尚靈魂的社團小混混,一個不同於以往任何牛掰人物的社團小混混。
另一間屋子裡,於震默默的注視著電腦顯示器裡的畫面,他面前站著方才的女傭。這小子沒見過什麼世面,自己精心安排的人,他竟還能有幾分定力,那就不枉在他身上多壓幾分賭注。
於震很滿意,他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老辣。
於老頭子的手開始敲打著書桌,熟悉他的人肯定知道這位黑衣社的元老肯定又在盤算什麼大事了。
“以後,你就負責暗中保護他的安全”
“是,三叔”
女傭身形隱退,這麼多年,誰的手上沒有一股勢力,是動用他們時候了嗎?
“阿梅,你說呢?”
書桌上唯一的一個相框上,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唯一的女孩坐在中央,笑得嫵媚燦爛......
但顯示器裡的畫面讓久經沙場的於震吃了一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