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你那邊查到了什麼沒有”
“老大,錄影沒問題,老虎這邊也沒看到是什麼人下的手”
“我知道了,你最近小心點,出去多帶幾個兄弟”
“大哥放心,我是一個瞎子,那些小毛賊怎麼可能把我放在眼裡,這回老虎是沒防備,要不然誰趴下還說不準”
“嗯,讓你的那些手下安生點,最近少惹是非”
“老大,放心吧”
老虎和瞎子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將,瞎子主謀劃,老虎主衝鋒陷陣。在這麼短時間內乾淨利索的放倒老虎,莽哥不得不重視起來,敵暗我明,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舒服。
瞎子放下手機,一隻白皙的手臂搭過來,“瞎子哥,你們老大真是事多,連晚上都不放人”。瞎子洋洋一笑,手塞進被子下面,“男人的事情你懂什麼,要不是老大你能跟爺在這翻雲覆雨,嘿嘿”。
“瞎子哥你好壞喲,”
窗外寒風凜冽,夜的眼睛註定了暗的命運。
早晨,女人爬起床,習慣性的走進衛生間,“啊!瞎子哥,快來人吶”,樓下沒有半點聲息,安靜的可怕。
女人慌亂跑回臥室,一通亂翻,找出一把鈔票,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匆匆逃向樓下,越過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小弟,奪門而出。
昨天才認識的,你的死活幹我什麼事,錢賺到了就行。
打了幾通電話,莽哥意識到了不對,叫了一批心腹手下,趕到瞎子的住處。瞎子的樣子與老虎簡直成了雙胞胎,一天之內,自己手下的兩員得力干將都被人打成重傷,莽哥開始呆在狗頭幫總部裡深居不出,一群小弟不離左右。
到底是誰?莽哥猜不出來,他做事一向小心,很少得罪人,而且即使得罪了誰也會把事情擺平,現在莽哥只能焦躁不安的等待著對手的上門,一把手槍藏在枕頭下面,匕首則綁在大腿上,睡覺也是七分醒三分睡。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天公作美,大雪抹去一切痕跡。
未知的等待是一種煎熬,黑暗中的眼睛靜待著獵物疲憊之時。左膀右臂進了醫院,這個時候是幹掉莽哥最好的時機。
“老虎,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老大,我真不知道,一上來我就著了那混蛋的道,緊接著就是馬桶的味道,媽的,別讓我找到那混蛋,哎,瞎子,聽說你也……”老虎屬於那種腦子不轉彎的人,不過幸好遇到了身邊這兩個人。
“老虎,你要是再敢提這事,我跟你斷交,”瞎子一聽就抓狂,這幾天還他媽的滿嘴馬桶味,吃飯就吐。
“瞎子,你也沒看到對方”
“還,還能怎麼著,老虎什麼樣我就什麼樣,”瞎子一想就難受,晚上在自己家撒泡尿就進了醫院,面子丟大了。
“從現在起,所有人不要單獨行動”
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那兄弟們上廁所也要兩個人一起去呀”,瞎子一通亂罵,狗日的,別讓老子逮到你。
“要不咱們倆一組,”老虎試探的問瞎子,卻迎來一隻拖鞋,還好閃得快。
“老虎,小心我撕爛你的破嘴,”瞎子一瘸一拐的走上二樓
“這不老大吩咐的嗎?”老虎笑得一臉猥瑣
菸捲無聲無息的燒過半截,亮子叼在嘴裡,眯著眼直視遠處的燈火,光明只會讓人失去前行的動力,躲在暗處,卻可以看到一絲希望。
“你小子比畜生還畜生,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命的”
“我是太在乎自己的小命了,所以只能把自己變更強”
刀狼就是一孤兒,當年從軍隊退伍,分配到下面機關就業,本來以為就這麼安生的過一輩子,那個時候他拖家帶口的來到這裡,等待具體工作的分配通知。
公務員這個鐵飯碗,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端到手的,這個社會通知你等待,對於一沒錢二沒權的老百姓,意味很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