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是個女孩,有重病,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一段時間,”
“沒問題,你讓你的朋友來我這就可以了,就住我那,反正我那也缺一個伴”,剩下的事情不用說了,蘇小小何等的聰明。
“小小,謝謝了,我晚上就帶她就過去”
“好的”
蘇小小掛掉手機,“啊”的尖叫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問路的男人的耳朵幾乎貼到自己的手機上來了,這還了得,要不是自己膽子大,早就大喊抓“流氓”了。
“哎,姑娘,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我就是看你手機挺好的,智慧的吧,長這麼大我還買過智慧手機呢?”
四號的心裡一個勁的抽自己的嘴巴子,你說啥時候幹過這麼丟人的事情,這下若是在跟下去,問題性質可就變了。記得某某年,四號的一個不錯的同事跟蹤一個女嫌疑犯,結果被那女人擺了一道,差點把人搭進去了。
沒辦法,四號已經不適合再跟下去了,換人,請求剛剛發出去,一輛公交車卻在這時候進站了。
蘇小小快步走向公交車,見情況不妙,四號立刻上前攔住蘇小小,標誌性的憨憨一笑,“姑娘,能借我一塊錢的硬幣嗎?”
四號心裡哭死了,出門太急,真的忘記帶錢包了。
目標不能跟丟,可沒錢能咋辦?只能夠死皮賴臉的借了,而這裡唯一認識的人就是自己跟蹤的目標女孩,這回回去肯定要挨老大罵了。
蘇小小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臉已經變成豬肝紅的男人,生氣歸生氣,不就是一塊錢嗎?你至於這樣嗎?蘇小小從兜裡掏出一塊錢扔給四號,四號慌忙接住。
感覺咋有點像丐幫呢?怪怪的,我去。
公交車發動,載著四號和他的監控物件離去,公交後排四號的頭深深地埋在衣領深處,像是睡著了。
“四號有暴露的危險,請求換人”,回去打死也不說是咋回事,四號的內心很脆弱,從未如此的脆弱。
離開醫院後,胡凡總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地方,但他一時又找不到答案,哥們還是缺一雙火眼金睛啊。這個叫李中駿的男人有點意思,他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因為他看到那張名片時的神情有些不對。
可他卻說不知道,哎,關鍵他還是市政府的,市長的秘書,總不能請市長的秘書到警察局去喝茶吧,惹不起啊,只得另想他法。
哎,這天可真冷啊,真懷念哥們的寶馬坐騎,這麼冷的天,局長大人們也不知道體諒體諒下屬,至少也弄個摩托啥的,辦起案來也拉風啊。
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胡凡停下車子,靠在路邊,摘下棉手套,從懷裡掏出手機,一條新的未讀簡訊。是蘇小小發來的簡訊。呵呵,這丫頭想警察哥哥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但開啟簡訊後,他的臉立刻變成了豬肝色,不知是凍得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狼嚎一聲,對著手機一通亂摁,然後胡凡騎上腳踏車,調轉車頭,飛向大都會的一個角落,腳踏車騎出了16缸小跑車的感覺,事情肯定大條了。
而此時,在公交車上的蘇小小也極為鬱悶。你說怎麼就碰到一個無賴,這年頭,好人難當啊。
上了公交車後,蘇小小一直在偷偷觀察那個問路的男人,起初距離自己的目的地還有很多公交站,蘇小小在心中祈願那個男人趕快下車,一定要在自己下車之前下車。
可是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公交車一站一站的走下去,距離自己的目的地也只有不到三站的距離。而那個男人卻一直沒有下車的意思,蘇小小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上車後,那男人坐在自己後排的位置上,似乎是睡著了,但蘇小小心中總是感覺不舒服,難道自己碰到傳說中的採花大盜,這下糟糕了。
必須向別人求助,她的腦海裡首先想到了胡凡。於是蘇小小拿出手機,看似隨意,實際上卻是向胡凡發了一條求救簡訊。
公交車已經到了自己的目的地,蘇小小已經收到胡凡的簡訊,按照兩人約定的方式,蘇小小在養老院附近的公交站下車,四號也跟著下了車,這種跟蹤人的方式實在是太悲催了。蘇小小在前邊走,四號在後面悄悄跟著,根據往日的經驗,即使自己跟蹤的是一個笨蛋,也早該發現後面這個大活人了,可是前面那女孩卻似乎一直沒察覺。
四號心裡很糾結啊,多麼善良的女孩啊,至少要先搞清楚這姑娘是不是單身啊,哥們至今未婚呢。
蘇小小心裡很緊張,她已經走到了和胡凡約定的地點,平日裡,這兒人少。在一個衚衕與街道的交叉處。突然,蘇小小站在原地不動了,扭頭向身後看來,四號立刻蹲在路邊拔草,草可真多啊。
蘇小小卻趁機加快腳步向衚衕深處跑去。
一回頭的功夫,目標就在眼前消失了,四號猝然不及,立刻也追上去,剛追到衚衕口。一隻拳頭向著自己的面門打過來,很硬很硬的拳頭,狠狠地揍在四號的鼻樑上,痛的四號直叫娘。這姑娘的手勁也太大了,愣是將四號打得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遭算計了,這是四號的第一反應,身體後倒的同時,他趁勢向後逃去。但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反應,一件大衣已經矇住了四號的頭,作為資深警員,四號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做出一系列的防護動作。
結果也正如他預料的那樣,一頓胖揍,哎,既不能表明身份,更不能還手,其實四號想還手,但對方似乎也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打得自己沒有丁點還手餘地。
暴風雨過後,四號同志就像被OXX一樣躺在地上,等他看到那個揍他的人後,他想死,這頓揍恐怕是要白捱了,誤傷,胡凡,我幹你大爺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