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一停下腳步,側頭看向了寧安琪,眼神冷厲:“嘴長在你身上隨你怎麼說,但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隨意編排的,別忘了你自己做過什麼。”
寧安琪腦子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現在還不能和寧初一對著幹,她私吞寧初一工資的事情如果傳出去,她就會淪為笑柄,而且會被整個會計行業列入黑名單。
回到易褚檸的保姆車上,寧初一盯著易褚檸,別有深意地說:“真不愧是在娛樂圈裡混的人,情商就是高。”
她剛剛能想到的也不過是讓易褚檸假裝她的新男朋友,但易褚檸那“罪惡感”幾個字說得太高階了,既讓人覺得他們倆在一起,又沒有給人落下日後拿來攻擊他的口實。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易褚檸不置可否。
寧初一沉默地望著窗外。
看到她瞬間的消沉,易褚檸皺了下眉,隨即用一副隨意的語氣說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我這裡缺一個助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聞言寧初一轉過頭看來,這已經是易褚檸第三次提到“助理”這個詞了,看來他是真缺助理,她眼眸一轉說道:“年薪百萬我就來。”
這次換易褚檸詫異了,他驚訝的不是她提出的薪酬太高,而是她竟然不反感他這個提議。
“只要你敢來,我就敢給。”易褚檸說道。
“那你先跟我說說,助理要做哪些工作。”寧初一卻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相當謹慎地問了一句。
“安排我的起居生活。”
“就沒了?”
“起居生活只是個總的稱呼,其中包含的事情多了,如果你怕自己做不好就算了。”
激將法是個好法子,基本上百試不爽。
寧初一就算聽出了他話裡的激將之意,也還是不免會被牽著走,她下巴微抬不屑地說道:“只有我不想做的,沒有我做不好的。”
她就是喜歡做有挑戰性的事情,即便助理聽起來就是打雜的活,但因為沒有嘗試過,再加上易褚檸這一副不相信她做得好的話,她心裡當即就興起了對這個職業的興趣。
“既然如此,現在你就可以上崗了。”易褚檸眼底掠過一抹光。
寧初一卻搖頭道:“今天不行,我得去看房子,我不能讓我媽再住在那種連安保人員都沒有的地方。”
易褚檸眉梢微動,突然問:“你真相信那是你親生母親?”
“為什麼不相信,老頭都把親子鑑定書給我看過了。他那麼精明的人,總不能連自己親孫女都認錯。”
寧初一想起那個危難當頭擋在她面前的傻女人,眉目舒展,“以後我也是上有父母要養的人了。”
在別人嘴裡,“上有父母要養”是個很沉重的話題,因為這對很多人而言代表著一種生活壓力,可從寧初一嘴裡出來,卻能聽出一種發自肺腑的喜悅和歸屬感,這種感覺是父母健全的人無法體會的。
“我在市中心有一套房子,一直空著,可以租給你,”易褚檸在寧初一要開口之前,又補充了一句,“租金就從你的工資里扣。”
“租金多少?”寧初一用懷疑的眼神瞅向他。
易褚檸眸光閃了下,他本想報個比較低的金額,隨即念頭一轉,說道:“每月一萬。”
一萬?寧初一蹙了下眉頭,這個金額已經超過她的預算了。如果放在以前,她哪裡會把這點錢放在眼裡,但當下她的錢不多,得省著點花。
“一萬已經夠少了,小區保安二十四小時巡邏,門禁嚴格,精裝修家電齊全,拎包就可入住,出門不遠有購物商場,你要是覺得貴,大不了我免你水電費。”易褚檸循循善誘。
寧初一用一種大開眼界的眼神盯著易褚檸,驚歎道:“想不到你還有做房產銷售的推銷天賦。”
“就問你要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