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說了,我還是軍訓去算了!”
張婧雅臉色發燙,意識到自己被蘇藏鋒抓住了言語中的紕漏,羞得不知所措,差點是落荒而逃了。
但張婧雅一起身,卻是突然胸口發悶,緊接著便感覺喘不上氣來,難受到了極點。
張婧雅一個踉蹌,蘇藏鋒見狀,頓時意識到她這是哮喘病又犯了,急忙上前扶住。
“我帶藥了,沒,沒事的。”
張婧雅頑強地朝蘇藏鋒擺擺手,從隨身的小包中取出呼吸器,先是大口呼吸了幾口,稍稍讓氣息順暢了幾分,而後又取出一瓶藥丸,倒出一顆吞下。
“喝點水。”
蘇藏鋒看得頗為不忍,急忙幫著把水瓶子遞過去。
張婧雅喝了口水,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幾分,剛才犯病的時候,緊皺起來的眉頭稍稍松馳了幾分,轉頭朝蘇藏鋒強顏一笑:“謝謝,嚇著你了?我沒事的。”
蘇藏鋒稍稍沉吟,道:“你這病看著真將叫人心疼。”這話倒不是在調戲張婧雅,而是真的有感而發。
像張婧雅這麼漂亮的女生,卻是要遭受病痛的折磨,老天爺未免有些不夠厚道。
說者無心,聽者卻是有意,張婧雅心跳加速,幾乎又有些要犯病的跡象,她急忙穩住自己的情緒,抿了抿嘴,低聲道:“誰會心疼啊?”
“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走,我帶你治病去。”
言罷,蘇藏鋒也不等張婧雅說話,直接牽起她的手。
張婧雅嚇了一跳,但卻更多的是好奇,道:“你,你要帶我上哪兒去,治病?是在開玩笑嗎?”
蘇藏鋒笑道:“不過是哮喘而已,我就能幫你治了。不過得找個安靜的地方才行。嗯,上醫務室去吧。”
“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我這病是頑疾,已經好長時間了都不見好呢!”張婧雅驚疑不定,不敢相信蘇藏鋒這麼輕描淡寫地給自己打包票,實際上換了別人,誰都不會相信。
“呵呵!等你病好了,自然就知道我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了。”
蘇藏鋒沒有解釋太多,他估計如果自己跟張婧雅解釋了一會兒怎麼幫她治病,張婧雅會更加不敢相信。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到了校醫務處。
此時才是大清早,但是醫務處卻是門庭若市,隊伍從裡頭排到了走廊,就跟人龍一樣。
“要請假的都拿病歷過來,沒有的就別來搗亂了,本姑娘沒時間伺候你們!”
醫務室內外一片喧鬧,甚至裡頭就跟菜市場一樣,有人正在爭吵著什麼,突然一個女生十分不耐煩的聲音咆哮著傳了出來,顯然是在提醒那些拿著請假條正在排隊的新生。
“呵呵,看來不想軍訓的人還真不少。”蘇藏鋒和張婧雅對視一眼,就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了。
一幫新生一個個看上去比誰都健康,但是幾乎九成以上的人,手裡頭全都攥著一張空白的請假條,這明顯是上醫務室這兒來索要生病證明,好逃過軍訓這件苦差事的了。
“人太多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張婧雅提了一句,但實際上她是因為當著眾人的面被蘇藏鋒牽著手,發現眾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怪怪的,很是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