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心裡有數。”陳陌說:“他做的一切我都知道,咱們只需要破壞他的最後一步,他的計劃就落空了。”
“你知道他計劃的最後一步?”風間琉璃好奇的問。
“當然知道。”陳陌平靜的說:“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迎接神的到來,而是為了成為神!”
風間琉璃童孔一震,“他想篡奪白王的王座!”
“沒錯!”陳陌點點頭,“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擁有聖骸的白王,和擁有容器資格的繪梨衣。”
風間琉璃童孔中光芒一閃,那隻需要將哥哥奪走的繪梨衣殺死,王將的計劃就破產了。
面對繪梨衣,他只有恨意,因為是她奪走了哥哥對他的愛,是她奪走了本應屬於自己的一切。
陳陌繼續說道:“不過我找你並不是來說這個的,是來探討你的問題的。”
“我的問題?”
“你認為自己是極惡之鬼嗎?”
風間琉璃冷笑一聲,眼中湧現出無盡的悲傷,彷佛要將眼前這個男孩淹沒。
“怎麼不是?我可是哥哥殺的第一個鬼啊。”
“不,你不是,你只是被橘政宗做了腦橋分裂手術。”陳陌說:“這種手術會讓人產生兩個人格,一個善良的人格,一個惡魔的人格。你現在就處在惡魔的人格上。”
“腦橋分裂手術?陳君,如果你是在安慰我不需要如此,我很感謝你不把我當成鬼。”風間琉璃由衷的笑道。
“不,這不是瞎說。繪梨衣就被橘政宗做了這個手術,源稚生也發現了,並且認同了這個觀點。”陳陌說。
風間琉璃見陳陌一臉真誠,無奈的說:“好比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不是極惡之鬼,可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已經回不去了啊。哥哥他是一個充滿正義的人,他不會允許我的存在的。”
“不!”
陳陌開始了今天來的目的,“我和源稚生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他也知道你的情況,所以非常愧疚,拜託我邀請你去東京塔見面。他……很想你。”
風間琉璃聽到後,面色動容,他笑了,像個瘋子一樣,可他卻淚流滿面,如同在悲傷中溺水的柔弱小孩。
陳陌見了內心都有些動容,這麼欺騙是不是不太好啊?感覺很有負罪感啊。
女形是男人扮成女人,一般這種職業的人都會比女人更加了解,並且懂得如何展現女性的柔弱、堅毅等情緒。
更別說風間琉璃是日本最厲害的女形,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女性的優雅,即便沒有在舞臺上,一些習慣也被帶進了生活。
所以在陳陌眼中,此刻的風間琉璃會有一種女性的柔美,悽悽慘慘的模樣好似哭哭啼啼的林黛玉,惹人憐愛。
咖啡廳中有些女性白領見如此柔弱的陰柔少年陷入狂風暴雨般的悲傷,母性氾濫,紛紛走過來勸諫。
風間琉璃很快就停止哭泣,隨後發揮自己牛郎之王的接待水平,將所有小姐姐都哄得花枝亂顫。
陳陌看著那群女人的眼神,全都露出一副恨不得把風間琉璃綁回家,做一些羞羞的事情的目光。
十幾分鍾後,女人們被風間琉璃打發走。
“抱歉,陳君,我失態了。”
“沒事,這也讓我大開眼界了,不愧是牛郎界的天花板,風間琉璃啊。”
“哈哈哈,陳君謬讚了。”風間琉璃調整好情緒,儘量讓聲音不出現起伏,“那我哥哥說什麼時候見我呢?”
“15號晚上八點,東京塔頂樓,不見不散。”
“嗯,謝謝你,陳君。”風間琉璃由衷的感謝道。
“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