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也下了車,走到幾個人面前,掃視了一遍,他在唐易臉上多停留了幾秒,突然說道,“唐先生?”
唐易有些疑惑,“你是?”
“今天上午我見過唐先生。原來唐先生在港島也有熟人。”
唐易的心思何等機敏,一看就知道吊眼眉對這個年輕人很是忌憚,立即說道,“熟人?我被劫持了!”
“什麼?”阿樂面色一變,立即看向豎毛。
豎毛心裡又急又怒,但是當著阿樂,不敢發作,只能陪笑道,“唐先生開什麼玩笑,明明是我們來請唐先生的。”
“閉嘴!”阿樂瞪了豎毛一眼。
說罷,他立即返回到賓士車旁,對後排座的蔡先生不知說了什麼。阿樂返回時,對唐易說道,“唐先生,借一步說話。”
唐易心頭一喜,和林娉婷跟著阿樂走到了賓士車邊。
豎毛看著他們在交流,卻聽不清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車門居然開啟了,蔡先生居然下車了!
這下豎毛看清了,這就是那個蔡先生!他在報紙和電視上見過!他的兩條腿不由自主抖了起來,手心裡頓時溼透了。
蔡先生居然笑著和唐易聊了起來,阿樂獨自走到豎毛面前,“滾吧,明天十點之前,讓你背後的人到震宇大廈找我。”
豎毛如蒙大赦,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立即上車走了。車開到路口,他看到白牙虎和大圈居然還站在路口一側,心裡不由又哆嗦了一下子。
阿樂又陪著唐易走到進來的路口,送唐易和林娉婷上了出租,才返回蔡先生的車上離去。
車開到出去的路口,阿樂看到了白牙虎和大圈,車窗搖下,白牙虎連連作揖,“蔡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不知之罪!”
阿樂從車窗擺了擺手,車子離去。白牙虎和大圈不約而同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都長出了一口氣。
“蔡先生,這個唐易初來乍到,料想不會得罪什麼人。倒是在拍賣之後的酒會上,駁了安傑瑞的面子,應該就是安傑瑞辦的事兒。”原來,上午的拍賣會,阿樂去了,他是代蔡先生去的,唐易上臺點評、和安傑瑞對話,他自然都看到了,只不過唐易沒注意到他。
蔡先生,蔡震宇,名頭很多,震宇集團董事會主席,實業家,慈善家,亞洲富豪。但是,還有一重身份,是不擺到明面兒上但不少知情人心知肚明的。看看白牙虎、大圈、豎毛的表現就知道了。
“安傑瑞,早年倒騰瓷片和盜墓文物起家。後來,把華夏的好東西賣給外國人,卻從國外倒騰破爛糊弄華夏人!”蔡先生開口道。
“不過,他的生意和我們倒沒有衝突。”阿樂接了一句。
“這事兒具體怎麼處理,等唐易看了那件東西再說。”蔡先生介面道。
“對了,蔡先生,您說這個安傑瑞,要是想教訓唐易,悄悄找人收拾一頓就行了,為何還要劫持?”
蔡先生笑了笑,“阿樂啊,這個安傑瑞是想當面羞辱唐易,這樣才能出掉心中的惡氣。而且,他肯定做了周全的準備,劫持畢竟是有意外的,一旦這個環節失敗,他也會推得很乾淨。”
“但是現在,恐怕他是不敢推了。”阿樂也笑了笑,“蔡先生,這個唐易會有懷特說的那麼神嗎?您的那件東西,真要讓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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