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易知道金石溪要辦畫展,可沒想到居然也是在省博,也是下週末。當時匡海生給省博的館長打電話,館長說有個畫展,可唐易沒想到就是金石溪的畫展。
“下週六是黃道吉日,這《秋山行旅圖》可不是凡物,必須得挑個好日子啊。”金石溪介面說道,“走,既然來了,先去看看我的展廳,有些個人的畫作已經佈置進來了。”
唐易隨著金石溪到了畫展的展廳,這個展廳很大,最裡面正中央的位置,還設定了圍欄,想必就是給李思訓的《秋山行旅圖》留的。其他的位置,有的地方已經掛上了一些金石溪的作品。還有些位置空著。門口附近有一張大畫桌,想必是留給貴賓揮毫留言用的。
“這得感謝你啊。不瞞你說,我是真的高興過頭了,不然《秋山行旅圖》這樣的名畫,捂還捂不及呢。”金石溪看起來的確是高興得很,話也多了起來。
唐易眼見金石溪這種狀態,心想幹脆把許一琳要求幫忙的事兒提出來得了,便開口道:“金先生,既然辦畫展了,那就是公佈於眾的張揚事兒,我這裡有個朋友,想請您幫個忙。”
“你跟我客氣什麼,說吧。是要買我的畫還是題字,或者幫著鑑定字畫,”金石溪痛快應道。
“是這樣。”唐易接著,便把許一琳想提前做個獨家專訪的事兒說了。
“這事兒啊。”金石溪臉上有了幾分猶疑。
“沒事兒,金先生,我就是幫忙傳個話,要是不行,我回頭給她說一聲就行了,您別為難。”唐易接著說道。
金石溪看了看唐易,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行。別人的面子不給,你的面子我必須要給。不過,,”
“您說。”
“不過成稿我要審一審,必須按照我最後審定的稿子見報。你也知道,現在記者為了抓取眼球,有些東西寫得很誇張,尤其是我最不喜歡標題黨,所以我才拒絕接受採訪。”金石溪說道。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好。太感謝您了金先生,”唐易連連說道。
“別客氣,只要是你的事兒,儘管來找我,”金石溪露出了笑容。
唐易心頭一動,心想要不要把籌建五古封燈古玩研究會的事兒給金石溪說說呢,但迅速考慮一下,決定還是先放放,等畫展辦完了再說,凡事兒都得找個節奏,欲速則不達。
“你琢磨什麼呢,”金石溪見唐易沉默不語,不由問道。
“噢,沒什麼,我不是最近成立了個藝術品公司嘛,還有辦畫展的事兒,腦子不夠用了,”唐易應道。
“對了,我還把這事兒忘了,你跟我來,”金石溪說著,帶著唐易到了展廳旁邊的一個小儲藏室,然後開啟了裡面的保險櫃,拿出一幅卷軸。
拿出之後,金石溪鎖上了保險櫃,帶著唐易出了儲藏室,在展廳的大畫桌上將卷軸展開了。
這是一幅中堂,畫片兒足有八尺開外,也是一幅青綠山水,遠山雲霧繚繞,近處峻石蒼松,流水環繞,茅屋靜臥。隨意潑灑間,帶著淡雅深遠。
雖是紙本,卻是老綾老裱,沒有半點兒缺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