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富嘆了一口氣:“小妹,你別安慰我。大哥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裡能沒數?我早就認命了!”
想了想,到底沒忍住,昨晚金罐還不死心,讓他心裡本就擔憂。
今兒個人徹底失望了,有些話他實在沒人說,此刻看到王永珠關切的樣子,忍不住心頭一熱,就想傾吐傾吐自己的難處。
他如今,算是體會到了張婆子當初的心情了。
當初自己一意孤行要娶林氏,沒想到風水輪流裝,如今金罐也是鐵了心要違逆他的意思,要娶趙家的閨女。
人家趙家說的好聽,可若真的金罐娶了人家閨女,接收了人家全部的生意,又名下孩子有一個姓趙,誰還不知道這是給人家做上門女婿?
說不得就怕有人背後還要說,是不是王家看中了趙家的家業,所以捨出去一個兒子去,白得了人家的閨女和家業。
說不得就是王家仗勢欺人呢!
因此王永富好說歹說,將道理也好,拿親爹的身份壓他也罷,金罐卻死咬著不鬆口。
這若不是自己親生的,王永富真恨不得抽死這個倒黴兒子。
每每到了晚上,他回想起以前,恨不得回到過去,扇死當年的自己。
這話他不敢在張婆子面前說,本也不打算在王永珠面前提及。
可此刻難得只有兄妹二人,他沒憋住,只開了個頭,後面就忍不住了。
嘮嘮叨叨的將金罐的事情,跟王永珠說了半天。
其實王永珠從張婆子那邊已經聽說了,只是母女倆的心思一樣的,一來分家來,二來,也沒有人家爹孃在世,做老姑的插手管做侄子的婚事的。
三來,對她來說,金罐若是真喜歡那趙家姑娘,這婚事也未嘗不可。
可聽王永富此刻話的意思,金罐似乎是看中了趙家的家業?
這就奇怪了,王家如今的好日子,就是大房的家業,將來三兄弟平分,那也是不愁吃喝。
更何況,以如今的情況,金壺是不可能回來跟他們分這點子家業的。
就他們兄弟二人,那日子更好過。
何必為了趙家這點子家業,就壞了自己的名聲呢?
王永珠到底是旁觀者清,只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金罐是何心思不明。
王永富沒看出問題的關鍵,還只在那邊糾結後悔自己當年,如今遭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