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天外,滴水洞滴水洞第一築基,袁氏族長袁道深的府邸中。
王邀海的師父羅長河正在向袁道深彙報工作。
“我徒邀海昨天去見了王玉樓,他和王玉樓算是關係不錯,言談間試探了一番後,王玉樓只說不急。”羅長河道。
“不急.哼,王景怡說要等王顯茂決定,王玉樓說不急。
王氏算的明白,他們是想站在中間,兩邊拿好處,我那把緋紅法劍是打水漂了!”
袁道深拉攏王氏的手筆不可謂不大,緋紅法劍是法器中最一流的存在,只比那些拿七品靈材煉為的法器差一些,其它地方都是頂級的。
“打水漂?他們也沒說不選我們袁氏女啊?”羅長河不解。
袁道深笑了笑,只是輕輕的擺手,這位袁氏的外姓築基自是識趣的離開。
站在不同的高度,視野上的差異自然極大,濁池和羅長河看不明白玉樓短短几年修到練氣四層意味著什麼,但袁道深懂。
他緩緩踱步,走到作為其修行之所的雲臺邊緣,抬眼看向遠方。
那裡,正對著滴水天上的滴水殿,就連滴水天大殿中那巨大的仙尊法相,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嗯?那是?”
原來,騎著靈鶴的玉樓正好到滴水天來找吳謹言。
在築基巔峰修士的目力下,他的身形被一覽無餘。
靜立許久,袁道深下定了決心。
他冷笑一聲,便拿出枚袁氏的令符,在其上用靈力書寫了河灣漁港四字,而後便直接扔向了雲海。
那令符本是法器,在築基修士的催動下,速度更是快的厲害,不到片刻便落入了秀水湖中。
人造太陽的光下,秀水湖碧色的湖水閃著白光,那令符入水時,恰好正面朝上,將那紅色的四個字露了出來。
——
“這”吳謹言看著玉樓,表情有些遲疑。
故人弟子,王氏嫡脈。
紅眉是他的至交,王氏是他的朋友,王玉樓更是王氏的麒麟子。
所以,面對玉樓的請求,吳謹言還真有些糾結。
“吳師叔,學武今年不過剛剛六十,修為已至練氣五層大成,還是有幾分築基機會的。
您也不用給他安排貴族的嫡脈之女,安排個旁系即可,這點心意,您且收下。”
玉樓送禮的手段很糙,但面對那塊稀有的水玉,吳謹言終究還是說不出拒絕的理由。
水玉不可能白拿,尤其送水玉的還是王玉樓,吳謹言自然明白,自己需要把張學武的事情辦明白。
“我雖是滴水洞的客卿長老,但玉樓你也明白,相比於滴水洞內嫡脈的長老,我的話語權只能說聊勝於無。
那個”
“學武,張學武。”玉樓笑著提醒道。
“學武碧水宮弟子的事情,我會盡力而為,至於能不能成.
無論如何,這塊水玉師叔我不會白收,若安排不了,我自會退還給你。”
築基和築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麼大,袁道深已經在運籌帷幄算計未來的紫府之爭了,可憐的吳謹言還在為一塊水玉奔波。
這就是沒有基本盤的築基修士的正常樣子,袁道深想做什麼,家族、弟子、同門,一堆人可以為他驅馳。
吳謹言能收塊水玉,都高興的厲害,甚至做出了辦不成就退款的承諾。
“玉樓拜謝吳師叔!”
送走了玉樓,吳謹言盤算了一番後,便決定直接上吳氏嫡女。
原因無它,從清溪坊到滴水洞,從紅眉、王榮遠到王顯茂、王顯周、王景怡、王榮江,王氏一路護航著王玉樓修行。
其中,吳謹言看出王氏對王玉樓的重視。
對王氏這種長期都能存在多位築基的資深築基仙族而言,未來扶持王玉樓築基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