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水鄉。
沅州自然是出行以船隻為主。
以水為連結的地方,人們多數在水上出行,這種陸路走的人反而少了。
但寬闊的長街道不多,即便是再少的人走,只要一個位置被堵住,也能很快水洩不通。
她趕來的這邊還好,是沒有被破壞的長街,而另一邊被圍觀群眾擋著,一開始沒看到那邊的模樣。
很多攤主都被嚇的收拾東西,哪怕是兩波人在這裡對峙,沒有人繼續縱馬,他們也不敢懈怠。
這不,他們是有先見之明的。
這又要打起來了。
衝上來的僕人手中拿著各種形狀的木質棍子,對著她就是一通劈頭蓋臉。
沒有一人碰到了鹿驚枝的衣角。
她動作太快了。
僕人明明覺得自己一棍子打在了她身上,再眨眼,卻發現人在原地消失。
什麼痛呼聲都沒有留下。
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該倒下的通通倒下了。
搞笑的是他們的動作很整齊,捂著手腕兒,把胳膊壓在膝蓋上用以止疼。
像是進入油鍋的大蝦。
“你把他們怎麼了!”少女咬牙,“原本叫你來就是談賠償費的,現在你又動了我的人……”
“我有錢。”鹿驚枝打斷了她的話音。
少女一時間更住,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但是不給你。”鹿驚枝嗤笑,“賠償?賠償是什麼?!滄瀾律例應該有當街縱馬者當罰這一規定,說來,你現在已經犯法了。”
滄瀾律例,看完過一遍,現在在她腦海中逐漸甦醒。
少女但是不想就這麼算了,奈何手中無人,只能跺腳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