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斜，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下放著一張桌椅，一名長髮飄飄的女子坐在桌前，一手託著腮，正在沉思著。

“想什麼呢？”安白一襲白衣出現在寧婉跟前。

寧婉莞爾，“胡思亂想呢，想喝點什麼？”

“炭燒咖啡，謝謝。”安白將手機和車鑰匙放在桌上，從手中的檔案袋遞給寧婉，“看看這個。”

看過照片，寧婉感覺胸腔裡悶悶的。

安白把照片收起來重新放在檔案袋裡，“這些照片是有人給我的。”

“嗯。”這些照片和寧瑜給她看的幾乎一樣，只是換了一個角度而已。

“我覺得有些奇怪，對方似乎知道我在找白天一死去的真正原因，所以才給了我這些照片。”

寧婉笑了，“無論對方意欲為何，天一死前都和傅霆見過面。”

咖啡上來，安白輕輕喝了一口，“你在懷疑他？”

“我也不想……”寧婉捂著臉，神色悲痛。

“你有權懷疑，但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安白有些擔憂，“傅霆的勢力太大，如果貿然行事對你不利，如果你真想查清楚，還是從傅霆身上下手比較好。”

寧婉知道安白在擔心自己，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嗯，我知道，謝謝你。”

“時候不早了，晚上一起吃飯？”

“不了，我腦子有些亂，請容許我靜一靜，改天我請你和安青吃飯。”

離開露天咖啡館，寧婉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在路上，好幾次差點被人撞到。

不一會，柳方正的電話打進來。

“你在哪？我去接你。”

寧婉本想找個理由拒絕，但柳方正纏人的功夫一流，寧婉實在沒辦法，只好和他一起前去吃晚飯。

這是如花房一般的飯店，柳方正曾經帶寧婉來過。

兩人跟著服務員走向最裡面的花棚隔間，坐定後柳方正點了幾樣菜，高興的把手機拿給寧婉看。

手機影片裡，他正在臺上唱歌，歌聲也還算優美，再加上他異於常人的美貌，著實讓人驚豔。

“怎麼樣？”

“挺好的。”寧婉心不在焉說著。

柳方正把手機從寧婉手裡拿走，“你真的仔細聽了嗎？這是我的首張單曲，我可是費了很大功夫的。”

“你在這方面挺有天賦的。”寧婉由衷的說。

“哪方面？”柳方正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縫，一瞬不瞬看著寧婉。

寧婉完全不在狀態，輕聲說：“就是在唱歌跳舞方面啊。”

“在這首單曲裡面，我只是唱歌，沒有跳舞。”

“額……”

柳方正柔聲輕嘆，“算了，不和你計較，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聽聽，我幫你參謀參謀。”

關於白天一的事情，她根本不想讓他知道，胡亂編了幾句應付過去。

晚飯吃到一半，柳方正提議去看電影，被寧婉直接拒絕。

兩人並肩往外面走，柳方正叫住了寧婉，“我有話問你。”

回眸間，寧婉的眼神充滿茫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