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聽到魏青草來了趙建慶大吃一驚。
魏青草見他就說:“跟我揍人去。”
趙建慶聽了她的講述,又看看她旁邊那個瑟瑟發抖的瘦弱女孩,他氣憤填膺,沉著臉說:“走。”
老光棍的家裡,屋門被敲響(他家沒有院門),他迷迷糊糊地問:“誰呀?”
一個細細的聲音回答:“是我,我來拿回我的短褲。”
老光棍乍一聽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又大聲問了一句:“誰!”
“是我,盼盼,我來拿回我的底褲。”
老光棍“咚”一下從床上跳到地上,屁顛屁顛地拉開了門,但映入他眼簾的不是盼盼的人,而是兩眼一黑,身子就裝在一個麻袋裡了,然後兩腳離地……
他掙扎,吼叫都無濟於事,身子被劇烈的顛簸著,耳朵只聽到牲口蹄子的“得得得”聲。
魏青草問趙建慶:“快到了嗎?”
趙建慶說:“別急。”
盼盼瑟縮在魏青草身後,看著麻袋裡的老光棍一臉驚恐。
她也不知道趙建慶要把老光棍帶到哪。
終於來到一段河溝邊,趙建慶喝住驢子,低聲說:“到了,就是這段水溝,這附近有個養牛場,他們天天牽著牛來這裡喝水,牛糞就難免拉到水裡,所以這段水溝裡螞蟥多。”
魏青草想想那玩意就害怕,打了個哆嗦抱住雙臂,卻得意的看著麻袋裡的老光棍獰笑,說:“今晚讓你好好享受享受。”
趙建慶說:“別慌著解開麻袋繩子,我把襪子脫下來勒住他的嘴,省的他叫喚嚇壞路人。”
說罷把兩隻襪子都脫了,並綁在一起,這才解麻袋繩子,待老光棍剛從麻袋裡鑽出來大口吸氣,一股臭烘烘的襪子勒住了他的嘴,繞到後腦勺打了個結。
老光棍使出吃奶的勁也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趙建慶又把他的手腳都捆結實了,扛起他罵了句:“老子都不願挨你,看你身上臭得,一會我全身衣裳都得扔了。”
魏青草說了句公道話:“你的襪子也夠臭。”
趙建慶被噎了一下,呵斥她:“一邊去。”
他扛著老光棍下來河溝,把他往水裡一扔,但並不讓水沒過他的頭,只到他肩膀處,對他說了句:“好好享受吧。”
不顧老光棍的“唔唔”聲,一步跳回路邊,衝倆姑娘一搖手說:“走吧。”
魏青草看著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又看看黑乎乎的水溝裡,不禁噓聲說:“萬一這一夜他撐不過去死了怎麼辦?”
趙建慶說:“不會,禍害一千年嘛,他死不了。”@
盼盼不敢看高大的趙建慶,心裡滿是感激也說不出口,她心想,我要是有這麼個朋友就好了,我誰都不怕。
第二天,王祥寨就傳出一個有趣的新聞:昨晚上老光棍發癔症,跑到幾十裡地的水溝裡睡覺去了,身上爬滿了螞蟥,差點把他血給吸乾了。
凌晨時分,老光棍被一個拾糞老頭髮現的時候手腳都被綁著,嘴還被臭襪子勒著,這妥妥地綁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