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鐵柱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葉舒很不適應,想讓佟鐵柱改個稱呼,但佟鐵柱就是不幹,還有他那一套尊師重道的道理。葉舒只能作罷,不適應也慢慢適應吧。“”
葉舒收徒屬於趕鴨子上架,但他也有他的心思,他敬佩佟鐵柱敢打敢拼的個性,也喜歡佟鐵柱的粗獷中透著細膩,也不缺少他這個層次的油滑性格。不管出於哪個方面,能指點就指點了。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是徒弟,用好了,還能為自己開路,將來有個英雄徒弟,他自己也自豪。
“我的功夫是從一個不知道姓名的老頭兒那裡稀裡糊塗學來的,算不上有正經的師承,所以咱們沒門沒派,更沒有同門……”
既然是師父了,當然要說點啥,於是葉舒將他功夫的來路大概說了一下,當然,他只說了受人指點,沒說那人還自稱是自家的“保家仙”,畢竟徒弟是警察,不能說的太唯心,不像和譚笑夫妻同心,有什麼說什麼,沒有任何忌諱。
葉舒說的亂七八糟,佟鐵柱聽的稀裡糊塗,反正大致聽明白了,如果葉舒能夠開山立派,自己就是開山大弟子,當然,現在沒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弄這種團體組織,如果敢這麼做,沒等他反對,他那師孃就能將他師父擰成麻花。
開不開山不要緊,佟鐵柱拜師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學功,而是開工。反正也不是外人了,葉舒將他帶到了樓頂上,指著雜亂的樓頂,葉舒很想吹噓下自己的“皇圖霸業”,但想想自己藍圖都沒有,也就作罷,畢竟這裡將來是他和譚笑的地方,現在帶徒弟過來就是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看著一地的型鋼,木方子,佟鐵柱傻眼了,這是剛入門就要練單手劈木頭,腳踢方鋼嗎?以前他可沒見識過這樣練功的,看來高人就是高人,就是不走尋常路。
葉舒也後悔了,他知道佟鐵柱是壯漢,硬漢,但忘了他還是個傷員呢,自己那點活計他也沒什麼能做的。
葉舒嘆了口氣,坐到了牆邊的躺椅上,“既然我當你師父了,不管教好教壞,怎麼也要教你些東西,但你能從中學到什麼,就看你自己了,希望你能有所感悟,有所突破。就說拳腳吧,我練的東西也是走的生猛的路子,或許比你那套部隊裡學的還要剛猛,對身體要求更高,你如果急功近利的話,更能會適得其反。我感覺你還是在你原有的基礎上練合適,找對方式去練,或許就行了。就像先前告訴你用心去感受自己的每一招,那是根本,說是熟能生巧也好,說別的也好,反正別忘了自己要的是什麼效果……如果要說的詳細,用我的理解,就是以神導力,以氣導力,不單純的只是打出去為止……”
葉舒一知半解的說了半天,說的口乾舌燥,佟鐵柱也是聽的雲裡霧裡,一頭霧水。說不明白,葉舒乾脆站了起來,走到空場處。
“我給你展示一下,你看著仔細了。”
葉舒脈動腳步,配合著“寬心咒”,一拳打出。
葉舒定格在那裡,扭頭問佟鐵柱,“看明白了嗎?這一拳從這裡蓄力,在這裡發力,到這裡達到最佳效果。”
佟鐵柱搖搖頭,“沒明白。”葉舒這一拳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動作,看不出能打出來什麼效果,更看不出來他所說的從那蓄力、發力。
葉舒撓了撓頭,自己解釋不貼切,自己這個徒弟也沒表現的天賦異稟,一聽就會。只好重新站好,提氣,同時講解:“看,首先將氣彙集到小腹這裡,然後提氣,讓小腹內的氣息沿著……”
“師父,您說的那裡是‘丹田’吧?”佟鐵柱怯生生的提醒道。
“對。”葉舒不滿的白了佟鐵柱一眼,掩飾住了內心的尷尬,“我怕說‘丹田’你不懂,才說的小腹,人體有三處丹田,分別叫‘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按照穴位,分別對應‘印堂穴’、‘膻中穴’和‘關元穴’我說的小腹就是‘關元穴’,氣從這裡引出……”
葉舒又將剛才的動作做了一遍。
“從這……到這……再這樣……師父,這樣對嗎?”佟鐵柱拖著他那具傷體學著葉舒比劃了一陣。
葉舒也看不出他哪裡不對,於是站直了身子,說道:“你打我一下試試。”
“我打您?”佟鐵柱不解的看著葉舒。
葉舒點點頭,“對,你打我,按我剛才教你的發力方式打我。”
“那您可小心。”佟鐵柱回想了一下葉舒剛才說的,然後一拳搗在葉舒胸口,葉舒“噔噔”退了兩步。
佟鐵柱馬上上前詢問:“師父,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