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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7決戰,絕嶺之巔(上)

“我什麼時候說了要你在這裡等我?”墨之妄更加鬱悶了,然後明白了過來,“對,當你把瑤箐長老的頭顱拋向我的時候,我就該猜到了,你就是要在去往北陸的必經之路來堵我,這裡,就是我怎麼繞都繞不過的必經之路!可是我什麼時候和你約定了時間?”

“好吧,我不該和瘋了傢伙說得這麼清楚的。”墨之妄放棄了和摩子言之間的唇舌交鋒,微微一張手,墨刀便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他揮刃在側,“老賬新賬一起算,攔我的路,殺我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很好,”摩子言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神采,“兩百年了,我們的決鬥,終於可以繼續了。”

“說些什麼婆婆媽媽的,要上一起上!”綰綰不由分說,直接就是一劍追了上去。綰綰的劍勢很快很急,就像是一支離弦的箭。

“譁——”

平靜的聲音在這朝陽的光彩中出現,與之同時出現的是與地上的冰雪一樣的流光溢彩。這些光彩出現在了郯謇的手中,寒氣便在這時迸發而出。

“是封霜劍!”墨之妄驚呼而出,同時自己也是提刀衝了過去,然後他就和綰綰一起承受著這迎面而來的寒霜。

“嗞啦啦”的聲音在空中密密麻麻的響起,是寒冰在人體表面快速地爬行。

“嚓”的一聲,是一陣迅捷的抖動,墨之妄手中的墨色刀刃上泛起了火焰的色彩,只是一個輪轉,便將那已經覆蓋了他半邊身子的冰霜全部消融,同時他反身擋在了綰綰的面前,單手抱住了綰綰的纖細的腰肢,一點都不戀戰,迅速地就往羅冰清這邊撤回。

一落地,墨之妄便將懷中的綰綰扔向羅冰倩,同時在綰綰的肩膀上拍了一掌,熱氣便順著這一張傳向了綰綰的身體,讓她身上的冰霜也簌簌而落。

可是即使有著墨之妄傳導過來的熱氣,綰綰也還是被那些冰霜凍得打了個哆嗦。

羅冰倩立刻給綰綰罩上了毛毯,看向了郯謇那邊,他那裡依然是充滿朝陽的光彩,並沒有出現任何寒氣迸發的情況,看來是郯謇只是在剛才一瞬間釋放了寒力,但是立刻就又收攏了,他對這股力量運用的是無比得純熟。

“封霜劍,是雷音閣花費了千年打造的的兵器,雖然還到不了天阿劍的地步,可是也是能夠排上當世前五了。”羅冰倩對墨之妄說,“我在戰部看過關於‘摩子言’,哦不,是關於‘郯謇’的情報。

這個人,從小就被雷音閣秘密地訓練著,差不多是一出生就抱著封霜劍,不然他也不會在兩百年前的論劍大會上豔驚四座,甚至蓋過了洛一影的風頭。

現在,他對風霜劍的控制只會比當年更加熟練,而這個地方,天寒地凍,簡直就是對封霜劍最有利的戰場!

而且在剛才,從他表現的情況來看,他似乎和你一樣,也是能夠動用一些元力的。

師兄,我們……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是不一定,但是我們無路可走了。”墨之妄抖了一下墨刀,甩掉了刀刃上新積起的寒冰。

“拿出天阿劍來,這樣我們才是公平的決鬥。”郯謇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手中的封霜劍在陽光中閃爍著光彩。

“天阿劍是神兵,拿出來了才不公平。”墨之妄表情平靜地說著。

但是這句話無疑是對郯謇的一個刺激,在他的周圍,溫度一下子就又降低了幾度,那些被風吹起的雪花都在他的周圍聚成了厚實的冰雹。

郯謇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拿出天阿劍來,我就是要擊敗拿著‘天阿劍’的你,只有這樣,我才能夠證明自己,證明我可以取代你,成為真正的劍!”

墨之妄知道郯謇的動機,他想起了雲詩,於是聲音也終於顯得鋒利了一些,低喝起來:“想要成為真正的劍就該待在她的身邊,不讓她涉險,你這樣棄她不顧,哪裡配當她的劍?!”

“你在說你自己吧?背棄於她,背棄盟約,你才不配當她的劍!”郯謇握劍的手又緊了幾分,

“只要提著你的人頭回去,她就不會再折騰自己了。來啊,拿起你的劍來,我們現在是屬於男人的公平對決,傾盡全力,不死不休!”

“公平你妹!”綰綰雖然裹著毛毯還在哆嗦,卻是氣勢十足地喊了出來,“你自己拿著封霜劍,佔盡了天時地利,還敢說公平?簡直不要臉!”

“妖女!”郯謇的目光突然如劍一般此來,同時他揚起了手中的風霜劍,瞬間便有風聲呼嘯,呼嘯聲中,一根鋒利的冰錐支援向綰綰的眉心。

“當!”墨之妄果斷出手,將這根冰錐打斷,只差幾個厘米,綰綰的頭就要多一個血窟窿了。

這說明郯謇是真得想殺綰綰,可是他看著綰綰的這張臉,怎麼下得了手?

這時,墨之妄聽見了郯謇後面的話:“你長著一張小詩的臉,怎麼可以如此得粗鄙?!你不配有這張臉!”

“去你喵的,老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綰綰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拿她和雲詩比,郯謇這話便是也把綰綰激怒了,她扯開了身上的毛毯,向前一步,怒氣衝衝地說,“老孃可不是你們的什麼天尊,什麼的仙女兒,老孃是妖女,妖女就是這樣!”

“那就死吧!”郯謇看著綰綰的眼睛裡全是殺意,他向前動了一步,寒氣在一瞬之間就像是洪水一般清晰而來,冰霜一下子就從眾人的腳底向著上半身侵蝕過來。

墨之妄果斷一刀橫斬,雄厚的火系元力一下子就掃蕩了出來,撲得這些冰霜“嗞啦啦”的響,激起了一片霧氣,這些霧氣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屏障,一道暖與寒的屏障!

但是他這一刀並不是去對抗郯謇,而是直接向旁一步,抓住了已經衝出去的綰綰,將綰綰一把甩了回來,又甩向了羅冰倩那邊,然後便是一聲刺耳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