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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木婉榮

木婉蓉這一叫,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荊葉至今對木婉蓉樊籠封仙劍記憶猶新,還記得當時六脈會武間歇之時,木婉蓉曾找到他說要感謝他,荊葉便要她拿這兩種劍法來換,誰知道這兩種劍法竟都是玉虛子所授。

李嘉遠此刻也是驚駭之極,他曾聽玉虛子說過梅榮婉兒的故事,未曾想這盡是真的,更不曾想到這件事居然還牽扯出了木師妹的身世,想到此處,他卻又是一驚,口中下意識的念出了一句話:“梅榮婉兒,木婉蓉,婉蓉婉蓉……”

一瞬間,李嘉遠臉色大變,震驚錯愕的望向了木婉蓉,這時候木婉蓉見玉虛子沉默不語,知道他是預設了,便又將目光轉向了覺寂道姑,怔聲道:“師傅,你也知道的,對不對,這麼說,你們都知道我的父母是誰的,是不是?師傅,你告訴蓉兒啊”。

覺寂面色躊躇不覺,她身旁玉虛子忽然道:“蓉兒,你只要記著你的父母他們非常疼愛你,他們臨死也不願你受苦,至於他們究竟是誰”,說到此處他眼神忽的向著廣元子瞄了一眼,繼續道:“既然事情都已過去六十餘年,又何必舊事重提!總有一天你該知道的時候自會知道。”

木婉蓉眼眶溼潤,她衝著玉虛子搖頭哭泣道:“師伯,你和師傅待我的好,蓉兒一直銘記於心,便當你們是蓉兒的父母一樣,可是蓉兒心裡知道,你們終究不是我的親身父母,我也想知道我究竟來自哪裡,我的父母他們是做什麼的,我常聽花兒說她爹孃的事情,我看到荊葉為了他的父母報仇不惜與整個道門為敵,我見道李師兄常常下山看望他的爹孃,可是師伯、師傅,你們既然知道蓉兒的身世,你何必不告訴蓉兒?”。

這一句話卻是叫廣元子一怔,木婉蓉說她不是玉虛子和覺寂所生,難道自己揣測錯了,這絕不可能,定然又是玉虛老兒故佈疑陣,他高聲叫道:“他們可不就是玉虛子和覺寂嗎?可憐你還一直惦記他們,他們卻是將自己的身份看的更重一些,自是不會站出來與你相認”。

哪知木婉蓉神色一冷,望向廣元子道:“不!他們不是我的父母!”

廣元子對此嗤之以鼻,反問道:“莫非你有證據不成!”

這時候一直不說話的荊葉忽然說道:“既然玉虛掌教和覺寂師太兩位知道木姑娘的身世,何不說出來還自己一個清白,也叫別人少了猜忌,木姑娘了了心願”。

一聽荊葉這麼說,梁雪波也跟著應道:“是呀,都到如今這個份上了,師伯師叔你們還猶豫什麼?”

玉虛子和覺寂兩人好似商量過一般,在這一刻竟是一齊抿唇不語,面對木婉蓉的質問,一言不發。

廣元子“嘿嘿”冷笑兩聲,喝道:“鐵證如山,你們還想矢口否認嗎?玉虛子,你以為你辭了掌門之位就能消了罪孽嗎?今日我便要替蜀山清理門戶,叫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去九泉之下相信相愛!”

他本來就握劍在手,這時候一冷場,竟是說動手就動手,仗劍便向著玉虛子殺去,身子迅疾無比,直接閃過了李嘉遠,這一劍端的狠辣,加之玉虛子和覺寂均已身負重傷,完全無法躲避。

按理來說,即便木婉蓉是玉虛子和覺寂所生,那也只觸犯蜀山山規祖訓,斷不至於死罪,而廣元子一劍掃去,完全是殺氣凌雲,殺意堅定,眼見著他這快到極致的一劍,就要橫切玉虛子和覺寂兩人,場間眾人臉色陡然大變,卻是阻攔不及。

便在那重劍削鐵如泥橫切之際,一道墨色劍鋒陡然天降,“鐺”一聲脆響竟是擋住了廣元子的雷霆一擊,將廣元子手中重劍震飛出去。

與此同時,站在玉虛子身前不遠的李嘉遠忽然縱聲大喝:“劍下留人!我知道蓉兒父母是誰!”

再看時荊葉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覺寂身旁,替他們擋下了廣元子的重劍,冷目望著廣元子,沉聲道:“廣元子真人何必著急,即便他們有罪,也不致死,且聽李嘉遠說!”

廣元子冷冷瞥了一眼荊葉,喝道:“是你!你即是他們眼中的妖孽,我當年曾放你一馬,為何攔我?”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荊葉卻知當年他連殺蜀山弟子楊旭、木遠,之後又殺黃玉道人,廣元子奉命徹查此事,終於查在了荊葉頭上,只是他不僅沒揭發荊葉,還幫荊葉遮掩。

荊葉不以為意道:“廣元子真人還是先聽李嘉遠說完的好?”

廣元子冷哼一聲,轉而看向李嘉遠道:“你最好講清楚,不然即便你今日時蜀山暫代掌教,也要問一問我手下的劍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