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脆生生的聲音傳來,桑月就要起身做起,卻見一道紫色靚麗的高挑身影映入眼簾。
這紫衣妙齡女子,自不用說就是柳若雙了!
柳若雙一步踏進這墓室,便覺陣陣幽香撲鼻而來,再看這墓室金碧輝煌,紅鸞紗帳,倒像是宮殿一般的皇宮寢宮。
只是香氣太濃,多了幾分女子的粉脂氣,柳若雙目光瑩瑩,暗歎這荊葉當真會找地方,就在這時,她驀然一怔,猛然回眸向著那紗帳臥榻上看去。
這一看之下,立時大驚!
在那紗幔之後朦朧的影子間,正有一女子從床上坐起,而那女子身旁似乎正躺著一名男子!
“可是幽姐回來了?”
紗帳中傳出銀鈴般碰撞的少女聲音,柳若雙心裡‘咯噔’一下,突兀手掌一閃,蕩起一陣清風,掀起了紗帳一角!
待看到在床榻上的一雙影子時,柳若雙頓時驚呆了,轉而是一抹厲色,透著殺氣與憤怒!
荊葉居然和一女子你儂我儂的躺在床上,再看那女子長得還真是漂亮,只是橙色衣裙不整,舉止妖媚天然,兩人還能幹什麼好事!
柳若雙貝齒顫抖,銀牙咬聲說道:“你是誰?”
桑月也正好奇的向著眼前的女子望來,這紫衣女子當是國色天香,好看的不得了,該是人族女子,同樣問道:“你又是誰?”
兩人一前一後發問,都不做回答,但彼此的眼神一剎那都蕩起了怒火,柳若雙看著眼前的一幕更是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便要大叫一聲狗男女,又一想看上去荊葉此時身受重傷,又怎麼可能和這女子做那等齷齪事,定是這女子一廂情願,趁機佔荊葉便宜。
便在這時候,柳若雙手上一串師傅贈送的手鍊上,一顆顆寶珠忽然忽明忽暗的閃亮起來,看了手上寶珠發光,柳若雙登時嘴角一樣,露出一抹冷笑,斥道:“原來是妖精!果然不識好歹,竟敢偷我男人!你當真活膩味了!”
“你男人?”
桑月頓時一愣,她未曾向荊葉問過此事,況且兩人一別四五年,誰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再者說了,眼前的紫衣女子,容貌秀美,幾乎是她見過再美麗不過的人族女子,與荊葉又是郎才女貌,兩人情投意合,倒是真有可能。
桑月頓時心虛了,再看那女子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生生吃了,而自己居然和人家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天哪!我都幹了些什麼!
桑月心中一慌,語氣頓時柔和了幾分,說道:“不是這樣的,你……你誤會了!”
恰巧這時候,玄龍一步踏進了墓室,猛地看到了床榻上的一幕,瞬間眼睛睜得斗大,他姥姥的,荊葉這臭小子當真走了狗屎運,居然和一名如此貌美的女子躺在床上,誰曉得幹了些什麼!
玄龍呆呆看著,心中一陣嫉妒,三個字不由脫口而出,喝道:“狗男女!”
猛地給玄龍罵了一句,桑月立時玉面之上生出了怒色,斥道:“妖怪,你說誰!”
桑月憤怒的目光襲來,猛地將玄龍嚇了一跳,玄龍一轉身趕忙繞到了柳若雙身後,這時候柳若雙妙眉橫豎,看著那妖女早已恨得咬牙切齒,頓時斥道:“勿那妖精!敢偷我男人,當真是不知死活,今日不收了你這妖精,本姑娘就不姓軒轅!”
軒轅?
聽見這女子說話,桑月微微錯愕,因為軒轅二字在東土可不常見,這女子莫不是北嶺大夏皇朝的人!
然而就在桑月驚疑不定之際,柳若雙的怒火驟然爆發,玉手過處一柄無影空靈的四尺長劍已在手中,跟著蝶步翩躚就向著床榻上刺去!
柳若雙手上四尺寒劍,無影無形,靈動空明,正是大夏皇朝聖器劍譜上的一把名劍,潛霜,此劍劍出無形,卻是凌厲、冷冽無比,當日採桑山一戰,仙緣道弟子便有數十人死於劍下。
柳若雙手掌一揚,潛霜已然出手,直逼剛剛坐起的桑月胸懷,潛霜特質,無影無形,幾乎沒有人可以辨別,剎那,桑月就要被染血重傷。
然而,熟料,坐在床上的桑月竟是須臾間變換出一個非常詭異而又其他的姿勢,她身子順勢一低,脖頸向後彎曲到了意想不到的角度,竟是看看避過了柳若雙手上的潛霜寒劍!
柳若雙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自己這一劍竟會落空,這時坐在床上的女子眸光之間透出不可思議的妖嬈紅光,忽而開口道:“潛霜無影,殺人無形,姑娘果然是大夏皇朝的人,只是不知大夏皇朝的哪一位郡主,或者說是公主殿下?”
柳若雙更加詫異,這妖女知道的還真不少,眉宇間怒色凝重,斥道:“你這賤人,少說廢話,納命來!”
柳若雙貝齒清脆,言辭犀利,這一句話果然把原本還有些心虛驚疑不定的桑月激怒了,桑月斥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看來你父母沒教好你,姑姑我今天就教你做人!”
呼喝間,身子一轉,竟是突兀從床榻上跳了下來,跟著腳下步伐如風,陡然間已到了柳若雙身前,青蔥玉指就向著柳若雙身上抓來,柳若雙也是一愣,沒想到妖女竟有如此手段,當即橫劍身前,揮劍向著眼前桑月斬去!
誰知,桑月腳下速度如風,速度奇快無比,行蹤飄逸不定,身子一閃,一掌便軟綿綿落在柳若雙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