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二話不說,他直接一個箭步逼近到水手身邊,一揮手打在了對方的脖子處,酒醉加上劇痛讓水手瞬間昏迷了過去,而菲德也用同樣的方法制服了其他兩個喝醉了的水手,只有那個沒有喝醉的水手拔出了腰間的短刀,想要反抗入侵者。
菲德掐住了對方的喉嚨,那雙已經失去附魔魔力的覆鏈手套如同一鉗子一般,讓這個本來想揮刀反擊的水手不得不鬆開了持刀的手,不停地想扯開菲德的雙臂。維托里奧看出菲德並不想殺死對方,他立即在地上撿起了一條粗繩,在菲德的控制下,把那個水手的嘴巴先封起來,然後再和菲德合力把不停扭動身體的水手綁住,塞進了一個裝著工具的大箱子。
那個少婦已經把外套脫掉了,她的脖子和鎖骨都外露在菲德和維托里奧眼前,不過她好像絲毫沒有驚訝二人的舉動,反而忍不住低聲地笑了起來。
“團長,這個女人也醉得厲害,我們要怎麼處理她?”
菲德剛才聽到少婦的話後便感覺到後悔,對方竟然是浪蕩之人,自己卻想要救她。不過也是,會在晚上獨自飲酒,然後還勾引其他客人的女人確實不會是很正經的女人。
就在菲德還想著處理辦法時,那個女人突然把外套穿上,“你們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這些白痴來的?”
維托里奧回答道:“你快點離開這艘船,我們…我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
“那真是謝謝你們啊,我被兩個雛兒救了,不需要給你們一些什麼回報嗎?”她一邊說話,一邊走到了菲德的身邊,把一隻手放到了菲德的臉頰邊上,但菲德馬上躲開了對方的觸碰。菲德剛才出手制服這些水手時還沒想過要怎麼處理這個女人,誰想到對方還有心思在這個地方糾纏自己。
菲德用眼神示意維托里奧,讓對方想一個辦法擺脫這個糾纏不清的女人,維托里奧則從錢袋裡拿出了兩個金幣,拋給了那個少婦,“拿去買酒喝吧,總之快離開這裡,不要再纏著我們。”
“啊…是金幣啊,這種東西最讓人覺得沒意思了,我一點都不稀罕…你們也沒必要用這種東西打發我…”少婦的眼神愈發迷離,不過她沒有繼續理會二人,獨自走出了艙室,聽腳步聲像是往貨船甲板的方向走去。
菲德和維托里奧對視了一下,二人立即開始對這艘船展開了調查。
這艘船的船艙只有兩層,他們這一層有幾個水手在睡覺,大部分的貨物都堆放在了底下一層。菲德先回到甲板處偵察,並沒有發現有人靠近這艘船,除了看到有一個人在船頭處一邊哼歌一邊喝酒外,便沒有其他水手出現在船上,那個少婦也好像已經離開,不知所蹤。
維托里奧在經過其中一個艙室時發現有一把標有義軍標記的長劍掛在了架子上,他不會忘記那個錘子擊向皇冠的圖案,這個標記背後的意義也一樣不可忘記。他立即找到菲德,告訴對方這艘船很有可能就是義軍的船。
“我們的運氣好像很不錯,誤打誤撞便找到了我們想要找的船。”維托里奧帶著菲德往下層船艙走去,上面那一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菲德和維托里奧開始調查下層船艙,那裡有很大的船內倉庫,而一個個酒桶則整齊地擺放在其中一個倉庫內。
“商會水手是不允許在船上喝酒的,如果這些酒是貨物的話,也應該被運到岸上,難道…”維托里奧他拿起了角落處的一個鐵鍬,走向了其中一個酒桶,但讓他感到失望的是,那酒桶內確實只裝著小麥酒,並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菲德則走向了酒桶堆裡,發現有幾個酒桶被弄翻,倒在了地上,可是酒卻沒有溢位來。他把酒桶端正,然後搖了搖酒桶,完全沒有聽到酒水搖晃的聲音。菲德立即讓維托里奧過來檢查這幾個酒桶。果然這幾個酒桶內並沒有裝著酒,而都放著一個麻袋。
“這是…”維托里奧從其中一個麻袋中捧出來一些粉末,粉末都是黑色精細粉末,還混合著一些黃色粉末,聞上去有著奇怪的臭味。
菲德也捧起了一點,他沒有用鼻子嗅,只是用手撥弄著粉末,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粉末,看上去和今天下午提著的香辛料有點像。
維托里奧在盯著那些粉末看了一分鐘後,他才滿臉驚訝地說:“這是硫磺!”
“硫磺?”菲德好像聽吉蒙師傅提起過這種東西,但具體是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
“黃色的那些是硫磺,黑色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如果硫磺和這些黑色粉末就是義軍的秘密的話,那…”維托里奧還沒說完這句話,船艙的上層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