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就這樣半張著嘴僵在哪裡,最後憋出三個字:“知道了。“
韓墨風看著一把推開子自己,雙眼紅腫,半張著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的人兒,顯的更家讓人憐惜,下意識的把自己的頭湊了過去。
只是在聽到她吐出“知道了”幾個字後才回過神,趕忙又把湊上前的頭硬生生地拉了回來,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沒救了。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林書知道那是青歌回來了,想必是拿回的藥已經熬好了;林書看了眼穩穩坐在床邊的韓墨風。
韓墨風識相的起身開口:“我先走了,晚些時候再來看你。”然後就消失不見。
林書只得在心裡吶喊:能不來嗎?我還想有點自己的時間呢!
不等林書吶喊完畢,青歌就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瓷碗,嘴裡喊著:“姑娘,還是先把藥喝了吧,這樣好得也能快些。”
林書接過青歌遞上的藥碗,示意青歌和自己保持距離。
不料青歌笑著說道:“姑娘不要管奴婢了,小姐昏迷這幾天可都是女婢照顧的;要是被傳染了,那也是自己的命數,不礙事的,只要姑娘能早些好起來,奴婢沒什麼的,而且奴婢這幾天很注意個人衛生,又吃了大夫給開的一些防治瘟疫的草藥。
再說奴婢是鎮北侯那邊送來照顧姑娘的,要是姑娘病著,奴婢卻怕被傳染,不來照顧姑娘,豈不是壞了這北侯府的名聲,讓外人以為鎮北侯府的人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鎮北侯府從主子到奴婢可沒有貪生怕死之徒,姑娘就不要拒絕奴婢了,奴婢是不會拋棄生病的姑娘一人呆在屋中的。”
看著小丫頭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就是不許自己趕她出去,林書也是很無奈,即佩服侯爺對下人的管教有方,又為這丫頭的實心眼感動,這要是個醫護人員,定是個好醫護。
林書轉念一想,要不問問這丫頭想不想學醫;畢竟現在女大夫太少了,之前去醫院一準兒全是男大夫、藥童。
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身患疾病的婦女被大夫檢查時全身上下都寫滿了不願意、羞怯;尤其是那些未出閣的姑娘,這種情況更是嚴重。
說實話,也不知道這次康復的那些姑娘能不能順利嫁出去,這傳染病可是集中治療,家屬是不能陪同的,萬一遇到禮教森嚴的父母或訂親物件,也不知道等待她們的最終結果是什麼。
青歌說了半天也沒等來林書的隻言片語,不覺得有些心驚,姑娘該不會是又不舒服了吧。
“姑娘。”青歌忍不住叫了一句。
林書抬眼看著青歌,這丫頭一臉的擔憂,還真是個實心眼的姑娘呢。
“青歌,你想做個女大夫嗎?”
青歌像是被林書的話驚到了,愣在那裡半晌都沒動。
林書笑了笑,繼續說道:“病人是男女都有,女子因生育問題,可能病痛更多些;可大夫卻是男子居多,女子少之又少;你身為大院的女人,大抵也聽到過有些女子因為不好意思看病,最後硬生生被拖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