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城走過去,蹲在她旁邊,把剪刀拿過去,桑晚自覺地讓開位置。她站起身,想離開,許連城突然開口,“坐那。”
就是不給走的意思。
桑晚在旁邊的椅子坐下。
九月份的太陽還很毒辣,她被曬得有些油,見許連城臉上也是冒了汗。
“今天不去公司嗎?”她找了話開口。
許連城鼻子裡嗯了聲。
他挺久沒休息了。
桑晚很難定義許連城對工作事業的態度,許傢什麼都不缺,就算他什麼都不做,這輩子也不愁吃喝,所以之前的幾年,許連城無所事事,沒有半點要找事幹的意思。
他那時候那麼閒,好像全部的精力都在跟她周旋。
但就這兩三年,他早出晚歸,馬不停蹄的出差,有一股要好好拼事業的姿態,完全像是事業狂的症狀。
幾乎沒再休息過。
所以冷不丁聽他不去公司,還有些奇怪。
桑晚獨自沉思,許連城突然開口,“拿水壺。”
於是桑晚起身,到旁邊拿了噴壺給他。
許連城蹲在地上認真地給花澆水。
桑晚看著他,覺得他好像心情好不錯,冷不丁地開口,“我快畢業了。”
許連城手一頓,抬頭看她,眼眸有清淺的微波,涼涼的,“想說什麼?”
“我想找個工作。”
“是想還是已經找好了?”
桑晚,“是想。”她說,“還沒找。”
許連城點了點頭,起身走到花園的桌子邊,將噴壺放回去,又走到水池邊開了龍頭慢吞吞地洗手。
桑晚站在他身後沒出聲。
洗好了手,許連城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倏而一笑,“緊張?”
桑晚抿唇,“沒有。”
許連城露出不怎麼信的表情,他從口袋裡掏了根菸,問,“要我安排嗎?”
“不要。”
意料之外的答案,許連城點燃香菸,吸了一口,又吐出煙霧,隨後說,“隨你。”
桑晚唇一抿,有些因為太順利產生的意外。
有點不明白他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