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巫神教祖地的禁法開啟,是瞞不住的,藍天正一得到訊息,肯定會帶人前來檢視情況。
看著藍天正那驚怒的模樣,前方那百餘名巫神教眾當中不由走出一名青年。
這青年赫然是當初隨藍綵衣一同去追捕王維勇,跟在藍綵衣身旁的那名青年!
對方走出人群后,不由面帶譏誚的看著藍天正,不屑道:“藍天正,你少在這咋咋呼呼,什麼祖訓不祖訓的,都多少年了,你問問我身後的這些叔伯弟兄,甚至包括跟著你來的一眾教中兄弟,還有多少人在乎?”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就是你們這幫食古不化的老頑固還死守著什麼狗屁的祖訓,讓我們所有人都只能困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就連我們誰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都不被允許!”
頓了頓,那青年看向跟著藍天正一同前來的那一干巫神教眾,又繼續開口道:“各位教中兄弟,你們捫心自問,難道你們就不想去外面的花花世界見識見識嗎?”
“要知道我巫神教可是有數千教眾,而且幾乎每一個人都擁有著足以凌駕於外界那些凡俗之輩上的強大力量。”
“可以說,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去到外面的世界,都毫無疑問,能夠混得風生水起,吃香的喝辣的,成為人上人,享受不盡的各種榮華富貴!”
“可偏偏,就是藍天正這個老東西,還有教內的那群老頑固整天拿著那老掉牙的祖訓嚴令咱們不得離開寨子。”
“你們說,你們自己甘心嗎?”
聽到他的話,藍天正身後的那些巫神教眾不禁一陣面面相覷,顯然,其中的不少人都有些動搖。
藍天正見此,頓時氣得不輕,當即狠狠瞪著那青年,怒斥道:“住口!孟世堂,你少在這妖言惑眾!”
“我巫神教的祖訓,豈容你在這悱惻質疑?虧我之前還覺得你資質不凡,日後能成為我巫神教的脊樑,擔負起重任,對你那麼看重。”
“沒想到你,還有你爺爺,竟然也是‘出世派’的叛逆!難怪當初王維勇能夠順利的逃出去,原來這背後竟是你們在指使!”
“你爺爺才是‘出世派’的真正幕後主謀!”
看著藍天正怒不可遏的模樣,孟世堂不由嗤笑了起來,“老東西,你現在才知道這些,已經晚了!”
“還有,你也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什麼看重我,嗤……你再怎麼看重我,日後我最多也無非就是接替我爺爺的位置,成為教中的二長老,位居在你孫女之下,然後一輩子被困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當我稀罕麼?我巫神教底蘊深厚,人人都擁有強大的力量,明明我們可以憑藉著自身的力量,在外面呼風喚雨,享盡榮華富貴,為什麼我們要死守著那狗屁的祖訓,只能一輩子老死在這裡?”
“這狗屁的祖訓,你們愛守你們守,反正小爺我,還有我身後的一干教中兄弟,是懶得跟你們一樣,一輩子困死在這的!”
說著,孟世堂忽然又話鋒一轉,看向藍天正身後的那些人,笑盈盈道:“當然,如果還有其他的教中兄弟願意跟著我們一起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享受,我和我爺爺也是十分歡迎的。”
孟世堂的話,頓時讓藍天正身後的許多人再次一陣騷動。
藍天正看了一眼,自然看得出很多人都已經意動。
畢竟,孟世堂的話,的確很有蠱惑力,他也清楚,教內的很多人,雖然表面上不說,平日裡也不怎麼表露出來。
可實際上,其實都很嚮往去外面的世界,並不是那麼願意困守在這大山裡。
但祖訓如此,沒有絲毫可迴旋的餘地。
不過,雖然知道如此,但此刻看到那麼多教眾都被孟世堂的話說動,藍天正心中還是感到無比憤怒。
他深吸了口氣,正待開口。
這時,站在他身側的藍綵衣卻是先一步,對著孟世堂怒斥道:“孟世堂,你休要在這裡避重就輕!”
“且不說祖訓嚴令我教世代堅守此地是否合理,又是否應該做出一些改變。”
“就算你們心中有再多的不滿,都不是你們勾結外人,帶著這麼多外人來我教祖地,還擅自開啟祖地禁法的理由!”
聽到藍綵衣的話,藍天正也反應過來,立馬改口斥道:“沒錯!就算你們有千般的理由,都不該擅自開啟祖地禁法,還帶這些外人來此!”
“說!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又為何要開啟祖地禁法,他們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麼!”
“今日,你們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那就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你們所有人,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藍天正惡狠狠地瞪著孟世堂等人,一臉煞氣!
而他身後那些原本被孟世堂的話說動的人,此刻也紛紛醒悟過來。雖然他們中的很多人也確實對巫神教嚴令他們堅守此地,任何人不得隨意外出的祖訓頗有不滿。
但是,正如藍綵衣和藍天正所說的那樣,再多的不滿,也不是孟世堂等人帶著外人來他們巫神教祖地,還開啟祖地禁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