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城。
閻府。
外面不遠處的一處酒樓中。
吳深濤坐在靠窗的位置,別過頭看了眼閻府的大門方向。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名陌生的老者,看年紀,應該在七十歲左右。
“事情就是這般,那人已經入了閻府,可能已經透過後門或者密道逃走了,也可能還在。”
“你接下來打算如何?”吳深濤淡淡說道。
梁松進了閻府,他沒辦法跟進去。
閻府的閻軍實力很強,幾年前便突破到了練髓境的層次。
即便是森羅觀,也不願意隨便得罪一名練髓境強者。
“好,葛兵的事情麻煩你了。”
“我爹和閻軍有些交情,待會我讓人下個拜帖,親自上門詢問下,看能不能問出對方的一些資訊。”
老者喝了口茶水,淡淡說道。
他是葛兵的父親,接到通知後,便親自趕了過來。
葛兵是他的兒子中,最有出息的,葛武寧對威脅道自己兒子的事,非常上心。
梁松想要葛兵的命,那與要他的命沒什麼區別。
“那個刺殺葛兵的,不會是你曾經得罪的人吧?”吳深濤瞥了他一眼問道。
剛剛交流中,從葛武寧得知刺殺他兒子之人,跛了支腿的反應中可以看出,葛武寧似乎是認識此人的。
“和我曾經的某個仇敵很像,至於是不是,還要見了面才能知道。”葛武寧輕笑著說道。
若刺殺他兒子的,真是當初那人,那麼一切不足為慮。
不過是個沒有背景、幫手的孤家寡人,以森羅觀的權勢,根本不足為懼。
至於梁松。
進入閻府後,和閻軍嘮嗑了會往事,便從後門離開了。
至於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一晃十二天過去了。
林哲羽聽到梁松師傅的訊息後,特地跑添香樓蹲守了幾天,可惜沒有碰上樑松。
他請的那二十名跑腿,也沒有在城裡的其他茶樓中發現梁松的身影。
那一天突然出現後,梁松便有突然消失了。
畢竟暗中謀劃了十幾年,梁松做了很多手準備,雖然有些衝動暴露了,不過問題不大。
十幾年都過來了,大不了多隱忍一段時間。
八方城中,某處不知名的茶樓中。
一名身穿青衫,樣貌普通的老頭,坐在靠窗的位置默默飲酒聽書。
一名青年不經意間從他身旁路過,臉上泛起一絲失望的神色,咕噥道:“不是他。”
老者瞥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剛剛那青年,他見過很多次了,在不同的茶樓,不同的時間。
“專門在茶樓中找我,對我很熟悉,難不成閻軍出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