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點頭。
年長漁修看向墨畫的目光,就更是錯愕了,隨即有些羞赧道:“我們……這,沒什麼靈石。”
“沒事。”墨畫笑道,“舉手之勞罷了。”
墨畫伸出手,剛想一指,隨後想起來,自己平時要低調一點,要像普通陣師那樣畫陣法。
“我是普通陣師,是普通陣師……”
墨畫心裡默默唸叨兩遍,然後老老實實掏出筆,蘸著墨,將漁網和魚簍上粗陋的陣法,都重新修復了一遍。
筆法工整,遊刃有餘,一副很“專業”的樣子。
那個煉氣境的小漁修一臉佩服。
兩個築基境的漁修,也感激不已,紛紛對墨畫稱謝。
“小兄弟,真是多謝了,你若不嫌棄,待會跟我們回家,我燉幾尾新鮮的靈魚給你嚐嚐。”
年長的漁修往遠處一指,“不遠,就在那邊的小漁村。”
新鮮的靈魚!
墨畫眼睛一亮,很想嚐嚐,不過他還有要事,不太好偷懶。
便在這時,太虛令一震。
墨畫取出一看,見上面有郝玄的傳書,精神一振,立馬告辭道:
“大爺,我釣的魚上鉤了,我先走了!”
說完墨畫身形如水,由淡淡藍光包裹,腳下生風,幾個眨眼間就走遠了。
那幾個漁修一怔,心中驚歎:
好精湛的身法,不愧是大宗門子弟……
……
一炷香之後,墨畫和郝玄會合了,程默也在。
郝玄對墨畫道:
“剛剛水裡有動靜了。”
他把陣盤給墨畫看,墨畫瞄了一眼,心裡便有數了。
適才的確有修士,從水紋陣附近遊過,激盪的靈力觸動了陣法,陣盤上也留下了痕跡。
河裡兇險,有水生的妖獸。
能在水裡肆意遊動的修士,必然不是常人,既要修水系功法,又要精通水性,很可能就是那“過江龍”。
只是此時,陣盤上的蹤跡已然漸漸淡去。
顯然那過江龍潛在水底,又不知游到了何處。
“怎麼辦?”
郝玄小聲問墨畫。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修為和道法,在一眾天驕之中,都只是尋常,修道經驗也欠缺,遇事也不夠聰明……
所以在宗門做事,一定要抱好“大腿”!
郝玄一臉清澈地看著墨畫。
墨畫抬頭看了眼水面,對比了一下自己作為一名“獵妖師”的經驗,沉吟道:
“山中險惡多有妖獸,獵妖師上山,一般都有固定的山路。”
“同理,水中兇險多有水妖,過江龍在水裡遊,應該也有固定的‘水路’……”
“過江龍從這裡遊過,說明這裡就是他的‘水路’之一。”
“水裡兇險,我們下不去,還是隻能在這裡‘守株待兔’等他……”
程默疑惑,“就算等到了他,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