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儒是他獨子,可如今卻被廢,徹底成了個廢人!
這也意味著,他陳宏生被絕後了!
這天底下,最大的仇莫過如此!
面對陳宏生的質問,林江年神色如常。他看了陳宏生一眼:“這個問題,陳伯伯應該去問問陳公子,問問他做了什麼。”
“不管他做了什麼,也罪不至此!”
陳宏生盯著他,語氣充滿悲憤,怒氣衝衝道:“殿下為何下這麼重的手?!”
“不管他做了什麼?”
林江年盯著陳宏生,臉上笑容逐漸消失,轉而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嗤笑:“陳伯伯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想告訴本世子……不管陳公子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幹了多麼罄竹難書的罪行,犯下多麼重的罪孽,都罪不該死?”
陳宏生下意識要開口,又猛然意識到什麼!
“難道在陳伯伯看來,陳公子是你的寶貝兒子,而其他那些遭受迫害不公對待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陳公子犯下死罪,在陳伯伯眼裡算不得什麼。就因為他是陳伯伯的獨子,是你們陳家未來的繼承人。所以,他就能享受特權,享受著免死金牌的待遇?”
“而那些被他迫害,被他欺辱的百姓,就活該了?!”
陳宏生沉默。
顯然,他沒想到眼前的臨王世子竟跟他聊起這個!
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開始指責他。 盯著眼前這張年輕俊朗的臉龐,半響後,陳宏生方才冷聲道:“人各有命!”
“好一個人各有命!”
林江年面露譏諷:“這話,陳伯伯敢向臨江城的老百姓說嗎?敢讓天底下的老百姓知道嗎?”
陳宏生臉色陰晴不定。
他自然不贊同林江年的話,他陳宏生的兒子,豈能跟那些刁民百姓一樣?
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不過都是騙傻子的!
大部分人都是雙標的,尤其是權貴階層。在他們眼裡,自身本就與普通刁民牛馬不同。
那些賤命,豈能跟自己相比?
在認知中,便註定了人各有命!
但另一方面,陳宏生也清楚,這話自然不能讓老百姓知道。否則,輿論的口水淹都會將他陳家淹死!
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但說出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陳宏生沉默著。
他知曉,如今自己已經失去主動權!
俊儒重新落入林江年手中,目前還不知清楚陳家內部到底哪裡出了叛徒,但情況很不利。
林江年敢對他陳家下手,將他帶回臨王府來,已然是準備對他陳家下手!
“這一次,的確是我陳家栽了。”
沉默良久,陳宏生看向林江年,沉聲開口。
林江年似笑非笑:“這話,陳伯伯上次已經說過了!”
“是我低估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