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珺面露迷茫之色,十分不解。
斗笠女子輕聲道:“朝陽縣臨近潯陽郡,所屬重地,然而這縣令卻公然在潯陽太守眼皮底下幹如此勾當,你覺得……他有如此膽量麼?”
沈靈珺彷彿意識到什麼,眼眸逐漸睜大:“你,你的意思是……”
“問題沒有出在這朝陽縣縣令的身份,而在於這個位置,在於這個位置背後的人!”
斗笠女子語氣很輕,卻一針見血。
沈靈珺猶如醍醐灌頂般,猛然反應過來什麼:“你的意思是,這朝陽縣令背後,還有人指使?”
斗笠女子不置可否,淡淡道:“你心懷正義,想替百姓出頭本意是好的,但你直接殺了這狗官,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沈靈珺沉默,她此刻已經有些被說動。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沈靈珺咬牙:“既然狗官背後有人,他們定然官官相護,除了殺這狗官,還有別的辦法嗎?”
“自然有。”斗笠女子微微抬眸,看著眼前義憤填膺的沈靈珺,似想到什麼,停頓了下:“就看你想不想了!”
“什麼辦法?”
沈靈珺一怔,隨即面露喜色:“姐姐你有辦法?儘管說……只要能將這狗官繩之以法,將他們剷除掉,我都可以辦。”
“的確有辦法,不過,有點危險。”
斗笠女子靜靜看著她:“就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敢!”
沈靈珺不假思索,沒有任何猶豫點頭,神情振奮。
……
清晨,縣衙牢房。
“不好了,有人越獄!”
牢房內,傳來了獄卒驚慌的聲音。
謝永安黑著一張臉,快步踏入牢房內:“怎麼回事?”
環顧四周,瞧見牢房內被打暈的兩名獄卒,以及不遠處那被撬開的鎖鏈,在看到鎖上那幾乎被橫劈開的鎖時,謝永安倒吸了一口涼氣。
越獄了!
昨天他抓捕而來的兩名女子,其中有一人越獄了。得知這個訊息的謝永安,又驚又怒。
這兩個女人極為關鍵,從他堂弟口中得知這兩個女人知曉了一些他們暗中所做的勾當。若是讓她們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你的同夥跑到哪去了?!”
謝永安踏入牢房,臉色陰沉的盯著房間內的僅剩斗笠女子,語氣焦急而憤怒。
跑了一個,還剩下一個!
急怒攻心的謝永安此時根本沒有思考為何只跑了一個!
斗笠女子盤腿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謝永安憤怒至極,“我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他快步上前,想要伸手掀開對方的斗笠。可他才剛伸手,一股磅礴的冷意突然襲來。周圍空氣像是瞬間冰冷,謝永安下意識打了個冷顫,眼神驚恐,清醒過來。
這女人……有問題?!
謝永安站在原地,驚疑不定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常年跟危險打交道,謝永安自然不是傻子。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不太好惹!
謝永安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這個女人,臉色陰沉。
這兩個女人知道他的大秘密……一旦東窗事發,到時候縣令大人一定會將所有責任全部推卸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