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年皺眉,又很快舒展開,意有所指道:“這玄陽心法是我林家的家傳心法,如此說來,那這玄陽圖想必應該在我爹手上吧?”
紙鳶默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何意?”
“奴婢並未見過玄陽圖,也並不知曉它的下落。至於它是否在王爺手上,奴婢也並不清楚。”
林江年注視著她:“我爹沒有告訴過你?”
紙鳶輕輕搖頭:“王爺並未告訴奴婢有關玄陽圖的下落。”
“真沒有?”
林江年盯著她的眼眸,想看她是否在撒謊。
紙鳶卻始終淡然:“若王爺將玄陽圖交給奴婢,奴婢自然不會隱瞞殿下……這玄陽圖,奴婢的確不知。”
“殿下若想知道這玄陽圖的下落,等王爺回府後,可以去問問王爺,便會知曉!”
“……”
林江年緊皺眉頭。
連紙鳶都不知道玄陽圖的下落,如此說來,唯一的線索只剩下了……林恆重?
林江年心頭一沉。
“我爹何時回來?”
紙鳶輕聲道:“王爺如今已到中州京城,想必用不了一個月,就能趕回來。”
“我知道了。”
林江年心情略有些沉重複雜,擺擺手:“行了,本世子還有些事,先走了!”
“……”
紙鳶依舊立於湖邊原地,撐著那把荷花傘,一襲白衣長裙隨風飄舞。
她靜靜注視著殿下離去的背影,美眸依舊波瀾不驚,但神情卻似微有了些許變化。
殿下……今天似乎有點奇怪!
察覺到什麼,紙鳶輕嗅了嗅鼻息。
隱約間,她似乎從殿下身上嗅聞到了一股酒香氣息。
很淡,但卻的確有。
紙鳶依舊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來人。”
不遠處,一名侍女小心上前靠近。
“讓小竹來見我。”
紙鳶目光清冷,淡淡開口。
“是。”
“……”
另一邊,在離開日月潭之後,林江年並沒有返回房間,穿過幾條巷子,來到一處小院。
“殿下。”
林江年剛踏入院子,便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院中正站著一道身影,已經等候多時。
正是林空!
林江年目光落在林空身上,淡淡道:“如何了?”
林空低著頭,臉色略有些滄桑,少了幾分年輕氣息,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蒼老。
他低著頭,沉聲道:“殿下讓屬下去查的事情,已經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