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煜皺著眉頭,輕聲嘆道:“這件事情可真是太奇怪了。”
東方紅卻是一臉憤懣,冷哼一聲道:“有什麼奇怪的,那傢伙明顯就是來誣陷我的,這種人留著也是禍害,直接把他殺了了事,平白無故地遭這陷害,簡直太可惡了!”
戲煜趕忙制止他,語重心長地說:“切莫衝動啊,此事的確疑點重重,哪能如此草率行事,先休息吧,等明日頭腦清醒了,咱們再從長計議。”
東方紅聽了,雖仍有些氣不過,但也知道戲煜說得在理,便壓下心頭怒火,點了點頭。
過了會兒,東方紅看著戲煜,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跟我擠一個床鋪吧,這大晚上的,你也別另尋地方了。”
戲煜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笑,應道:“也好,那就叨擾你了。”。
說罷,兩人便一同躺上了床鋪,只是腦海裡還都在思索著那男子說的話,久久難以入眠。
過了一會兒,戲煜能清晰地感受到東方紅身上那抑制不住的怒氣,便再次勸說道:“先休息吧,眼下再氣也無濟於事呀,有什麼事兒等明天再說,明天咱們應該還要上課呢,可別因為咱們這糟糕的心情影響到學生們了。”
東方紅卻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回道:“恰好明天沒課,正好能跟著你一起去調查這事兒,我可不能平白無故背這黑鍋,必須還自己一個清白不可,不然我這心裡的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戲煜看著東方紅那堅定又帶著倔強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明白他這性子,決定了的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當下也只能應下。
想著明日定要好好查個明白。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東方紅和戲煜先後起了床。
東方紅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睡眼,心裡卻立馬記掛起昨日那事兒,趕忙問戲煜:“暗衛們把那個畜生丟到哪裡去了?”
戲煜略一思索,回答道:“應該就在這學校裡面吧,他們不會把人帶遠的。”
東方紅聽了,腦海中突然想起學校裡面有個偏僻的倉庫,平日裡鮮有人去,心想或許那男子就在那兒呢,當下便急切地對戲煜說:“我記得學校有個倉庫,說不定人就在那裡,咱們這就過去看看吧。”
戲煜覺得有理,便將暗衛叫了出來詢問。
暗衛一稟報,果然那男子就被安置在那個倉庫裡。
於是,戲煜和東方紅不再耽擱,立刻朝著那個倉庫的方向快步走去。
兩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勁兒,一定要從那男子口中再挖出些有用的線索來。
戲煜來到那裡的時候,瞧見那男子正一臉痛苦地坐在角落裡,顯然還沉浸在姐姐離世的悲傷以及滿心的仇恨之中。
戲煜走上前,緩緩說道:“昨天還沒問你的名字和你家的家庭住址呢,你且說說吧。”
那男子抬眼,恨恨地看了一眼東方紅後,才開口道:“我叫趙天悅,家就住在距離此處五十公里的一個村落裡。”
戲煜聽了,微微點頭,接著便說道:“我們現在要到你村子裡去一趟。”
趙天悅一聽,立馬警惕起來,大聲質問道:“你們去那裡幹什麼?那是我家,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莫不是想去找藉口銷燬證據,好繼續袒護這惡人吧!”
戲煜一臉嚴肅,語氣沉穩地回應道:“當然是為了更好地查清楚線索,你口口聲聲說東方紅犯下大錯,我們得去核實一番,若真是他所為,自不會讓他逃脫,可若他是被冤枉的,那我們也得還他一個清白,這對大家都公平。”
趙天悅聽了這話,雖仍滿臉懷疑,但一時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只能氣呼呼地坐在那兒。
戲煜一臉正色地表示。
“我身為丞相,向來秉持公正,絕對不可能袒護他。要是真想袒護,此刻早就把你給處置了,哪還會留你在這兒說話?”
趙天悅聽了這話,微微一怔,隨後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好吧,我答應帶你們兩個人前去。不過,你們那些跟幽靈似的人,可別跟著了,他們神出鬼沒的,看著就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