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造貨幣的事情被直接點出來之後,
韋恩就大致猜到,泰溫牧師專門讓盧斯·波頓把他們幾個“調查者”叫過來,是想要做什麼了。
這是殺人還要誅心啊……
不過大人物們的玩法確實不一樣,
韋恩和盧斯·波頓分別把自己調查到的情況彙報完畢以後,泰溫牧師彷彿只是隨意地問起了其他大人物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已經榮休的福特主教,對此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似乎不痛不癢的話,
稍顯年輕但似乎略有不快的布拉格主教,隨後則很快就表揚起了配合調查的韋恩,以及負責勘克斯城驅魔部門的盧斯·波頓。
然後這個話題就彷彿被輕輕揭過,
大人物們接著又聊起了別的話題。
和福特主教有血緣關係的喬弗裡隊長,似乎為了爭取泰溫牧師的好感,在其間還偶爾發言,試圖表現一下,
但是泰溫牧師和福吉尼亞教區的柯里昂主教,顯然對此態度平淡,最後還是福特主教勸他多學學韋恩,“年輕人還是多聽、多想,少說話”。
之後晚宴結束,
幾位大人物默契地移步離開宴會廳,似乎還有事情要商議,
韋恩和喬弗裡隊長,則被盧斯·波頓禮貌而不容拒絕地帶到了會客室裡。
剛被訓過的喬弗裡隊長在會客室裡生著悶氣正襟危坐,韋恩就百無聊賴地東摸摸西瞅瞅。
最後福特主教和布拉格主教帶著喬弗裡隊長告辭,
一塊把他們恭送上馬車之後,韋恩又被泰溫牧師叫了過去,跟著他和柯里昂主教到了一間書房裡。
相比剛才,這兩位大人物此時彷彿就更隨性了一些,
泰溫牧師走到了書桌後邊,好像在寫著什麼東西,
柯里昂主教則獨自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低頭似乎在看著福特主教他們的馬車遠去:
“能有機會看到福特主教做出讓步還真不容易。
“不過就算這樣,我看布拉格主教的意思,勘克斯州正式建州的時候,這裡似乎還是難免會發生動盪。”
“避免不了的,”泰溫牧師低著頭奮筆疾書,“整整一個新建州,涉及到了多少選票和美金,這點小事還不足以讓他們放棄。能讓福特主教不再幹預盧斯的工作就已經不錯了。”
泰溫牧師很快就寫完了紙條,捲起來倒上旁邊一直被加熱著的火漆,封住,再用戒指壓上印記,
他把紙條遞給了等在書桌旁的盧斯·波頓,後者接過之後就快步出門了。
然後泰溫牧師看了一眼韋恩,
卻是扭頭對著柯里昂主教的側影開了口,“柯里昂主教,你覺得韋恩怎麼樣?”
柯里昂主教轉身回望,還對著韋恩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不錯,很有想法的一個年輕人。分析問題的思路很特別,調查到的結果也很有趣。”
泰溫牧師從書桌旁拿過一張紙頁,擺在了書桌上,
接著他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讓出了位置:
“韋恩正準備要去喬治與安娜學院就讀,目前只是路過勘克斯城。
“我之前向他承諾過,如果他能繼續調查的話,就幫他和他的同伴向你申請特許令,尋求當地教會的庇護。”
柯里昂主教微微揚了揚眉毛,隨後就走向了書桌,從旁邊拿起那張紙頁,略微掃了幾下,
之後他又抬頭看了韋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