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點頭確認以後,伊妮莎稍微思索了一下:
“如果需要靜默行動,考慮到對方可能是生命學派的人,我們安排的人手恐怕就得更多。
“而且我們必須得考慮最壞的情況——要是在對方可能逃脫的情況下,我們是放對方走,還是不計代價阻止他?”
韋恩想了想,“假設連彼得都沒辦法悄悄弄暈對方,在不使用槍械和炸藥的情況下,我們還有什麼辦法應急嗎?哪怕是對方呼救,對我們而言可能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伊妮莎略一思忖,然後從身上摸出了一管針劑出來。
針管裡的藥劑顏色韋恩倒是還有印象,
當初伊妮莎似乎就是往自己身上紮了一針,然後某隻不知名的溫迪戈就碎了一地。
不至於不至於……
真要遇到類似那樣危險性十足的玩意,那還靜默個啥,就算鬧到大教堂去,偵探社這也是正兒八經地在降妖除魔。
韋恩試著拿出一個相對可行的方案來:
“這樣吧,如果確實發生極端情況的話,我們還是把‘俘獲對方’的優先順序,放在‘靜默’之上。但儘量保證活口。
“相對理想的狀態,是我們能證明對方確實有嫌疑。無論是俘獲了對方,還是對方使用了非凡能力進行反抗,只要鬧出了動靜,參與行動的成員們到時候就都要及時撤回偵探社,同時安排人把事情告知大衛·米爾斯。
“如果是俘獲了對方,那就儘快審問出對方犯罪的證據;要是對方使用了非凡能力進行反抗,我們就可以合理懷疑對方是隱匿組織的成員。這樣就算會有後續麻煩,我們的理由也勉強說得過去。
“對偵探社而言最壞的情況,我認為是對方的身份和行為都沒有問題、而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對方涉嫌犯罪,然後賽斯還反咬我們一口。那樣恐怕誰都不會為我們說話。
“這不是一次‘狩獵’,我們這次比的是‘誰更乾淨’。”
伊妮莎很快了然,
琳娜則在那邊爽朗地點了點頭,“明白了,這一套我熟悉。要是目標突然以普通人的身份自行了斷的話,那我們就應該小心賽斯了?”
哇……琳娜你們那邊的鬥爭玩得這麼兇險的嗎?
連“公子獻頭”的玩法都進化出來了。
好在美利加的各種罪犯們,在正常情況下還是會優先考慮保住自己小命的,
韋恩點頭確認道,“差不多就是這樣。所以要說‘狩獵’的話,那我們真正的獵物這次或許還沒出現。而我們也要經過這次確認以後,可能才會知道具體哪些是敵人。”
大致達成了共識,道格開始搖人和準備初步踩點,
韋恩這邊看看時間,還是先趕緊去上課。
下午要上的是神學理論課,歷史上教會各種思潮的花式吵架其實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