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聽完了韋恩說出來的最新情況,提利爾牧師的第一反應是:
“你手裡還有更多的證據嗎?現在只能說明他們郵路系統內部有問題,卻還不足以讓沃爾特背上罪責。”
韋恩聞言之後,都稍微楞了一秒鐘。
好傢伙,
韋恩本來以為提利爾牧師也會把事情定性為“本地的特工組織裡有壞人”,
但沒想到提利爾牧師的心這麼大,居然直接就把槍口對準了沃爾特先生。
提利爾牧師前幾天還說他和參議員沃爾特先生是“自己人”呢,
結果現在剛剛稍微有點苗頭,提利爾牧師反而率先就透出了一股子“生怕一槍打不死他”的味道。
草率了……
果然黑還是你們黑。
韋恩實話實說:“目前兩條線索。其中我們偵探社的一位探員,能證明他們現在有隱匿刺殺案兇手團伙成員的行為,這條線索明天就會被核實,但能影響到的範圍有限。而我們手裡的指紋線索,能證明他們組織中有人存在不法嫌疑,暫時卻還沒辦法鎖定具體的人員,也同樣很難牽扯到沃爾特先生身上。”
事情一旦涉及到國會參議員這個層級,往往就不僅僅是“上法庭”便能夠解決的了,
其中的邏輯,和西部小鎮裡的鎮長或者治安官類似,如果你認為某人不行,那最終必須透過選舉,才能徹底替換掉對方的“位置”,僅僅透過法律手段並不能“致命”,也無法真正消弭掉對方的勢力和實際影響力——證明這些人有違法或者犯罪行為,可以是實現政治目標的一種“手段”,但是並不能把那當做“終點”或者“目的”。
提利爾牧師對於政界的瞭解程度,顯然並不低於韋恩:
“沃爾特的位置,一直都有不少人在盯著。如果我們這次能把郵路系統內部的問題坐實,把事情直接牽扯到他身上,自然會有人在國會中對沃爾特發起質詢,哪怕改選之前無法換人,也可以在事實上先動搖他的實權和地位。”
韋恩剛打算表示自己並不想深度介入到這些政治糾紛之中,提利爾牧師就已經開始“切蛋糕”了:
“比頓家族應該會樂於見到沃爾特出事,現在看來,沃爾特他在這件事情上也確實不算無辜。我記得你之前說你的偵探社還缺人手,按照我們在查案前的約定,要是能打掉沃爾特的話,比頓家族會拿走他們應得的部分,而郵路系統裡到時候會多餘出來的那些人手,就歸你處置怎麼樣?教會不需要成分過於複雜的成員,我也沒興趣。”
我?
本地特工組織的人手,打骨折也起碼能剩個三位數,我配嗎?
思緒在韋恩的腦海裡飛速運轉,
提利爾牧師針對沃爾特先生的動機並不好猜,可是比頓家族跟沃爾特先生之間的樑子,那是湯姆·哈根親口說過的,可信度很高,要查證應該也不難。
再結合之前韋恩親眼目睹過的幾件事,大教堂看起來和比頓家族的關係匪淺,至少湯姆·哈根應該不會主動讓韋恩在查案期間去聯絡“不可信”的物件,因此在這件事情上和比頓家族站到一塊,估計不會引來大教堂的反感。可行倒是可行。
僅從利益角度上看,一名政客身上最有價值的部分,當然是他的席位以及人脈和影響力,但那其實只有佔據了類似生態位的人,才有資格按照梯隊去接手,過程中往往也不可避免地會涉及到更內幕的利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