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這麼多年下來，張藝早就習慣了眼睛的後遺症。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

稍微忍一忍，對生活不會造成多大影響。

他主要想驗證一件事。

那就是。

本週機緣到底是不是眼角膜手術和心臟手術。

如果猜測正確，他就不需要在蘇棲霧身上施展鬼點子，以此榨出對方的隱藏價值。

“對了，你下午有空嗎？”

正當張藝思索如何開口，才能顯得目的性不那麼強烈時，蘇枕嵐發話了。

張藝回答道：“有空！”

蘇枕嵐繼續道：“那來醫院吧，我給你把眼睛處理一下。”

張藝內心一喜，沒想到剛想瞌睡就來了枕頭。

“嗯，那麻煩枕嵐姐了。”

蘇枕嵐遲疑片刻，繼續道：“還有個事情，我想徵求你的意見。”

張藝笑道：“枕嵐姐直接說吧，不用彎彎繞繞。”

緊接著。

蘇枕嵐似乎在整理語言。

幾秒後。

她才開口和張藝說道：“下午既是手術，但其實也是一門教學。”

“我打算把手術的過程，向同學們實時直播，講述前任醫生手術的失誤點在哪裡，以及該如何補救之類。”

沒等張藝做出決定，蘇枕嵐就率先鋪好臺階。

“張藝，如果你拒絕的話，其實也沒關係。你們男生臉皮薄，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肯定會不適應。”

張藝真沒想到，蘇枕嵐就連這個細節也考慮到了。

說實話，他真不會介意。

別說幾十雙眼睛，就算一萬雙，他又不會掉塊肉。

這時候。

張藝突然想到什麼，微微忐忑地問道：“對了枕嵐姐，手術過程中，我眼睛該不會冒藍光吧？”

蘇枕嵐解釋道：“不會的，女男之間對視，只有距離小於三厘米，男生的眼睛才會出現異象。”

……

時間來到正午。

張藝從樓上801返回家中。

他往沙發上一躺，陷入短暫沉思。

進是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