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硬要說的話,也不能算毫無聯絡。印象裡,貝爾摩德似乎很厭惡雪莉,她來東京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追蹤這瓶叛逃的摻水酒。
而在雪莉那寥寥一點人際關係裡,江夏顯然能夠排得上號。
沒記錯的話,當初琴酒就因為這個找過江夏。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貝爾摩德又來了。
……而貝爾摩德一向很喜歡消耗組織成員,有代號的人都逃不過,何況是外圍炮灰。這麼下去,江夏就算什麼都沒幹,也可能被她遷怒滅口。
安室透逐漸蹙起眉,感覺情況有點危機。
結束通話柯南的電話以後,他先給江夏打去電話確認。
發現江夏的手機確實罕見地處在關機狀態後,安室透又取出了另一部手機。
身為一個身兼數職、領著多份薪水的馬甲精,他也同樣不止有一部電話。
安室透沒有貝爾摩德的聯絡方式,但據他所知,貝爾摩德跟琴酒關係還算不錯。
而且琴酒兼職的業務有很多,其中就包括一部分人事許可權。貝爾摩德來到這裡以後,一定會聯絡他。因此琴酒或許知道貝爾摩德最近在幹什麼、有沒有閒來無事跑去迫害無辜的未成年外圍成員。
輸入琴酒的電話號碼後,安室透毫無負擔地按下了撥號鍵,絲毫沒有自己正在佔用組織勞動力的愧疚。
能給忙碌的琴酒添堵,這件事本身就讓他心情+1。
另外,就算江夏的失蹤同貝爾摩德無關,這也能變成一個不錯的、能用來打探訊息的藉口——要在平時,波本無緣無故詢問貝爾摩德的去向,怎麼看都有點可疑。
但現在,貝爾摩德可能帶走了江夏,而江夏現在是他的員工,他再問這件事,就名正言順了很多。
電話鈴響了好幾聲,對面才有人接起。
琴酒的聲音傳來,伴隨著翻動日程本的嘩啦響動:“什麼事?”
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工作啊……還好組織裡這樣的人不多。安室透先是有些憂心,但又很快放下心來。
“江夏失聯了,我懷疑他在貝爾摩德那。”
安室透略去中間的推理過程,直接說了結論,順便習慣性地附帶了一句挑釁:
“你們尋找雪莉的思路還真是一致啊,找不到人就拿無關成員出氣——是因為無從下手又不好意思乾坐著,所以只好用這種無效勞動來填充空虛的時間,好讓自己有一種效率很高的錯覺?”
琴酒冷聲道:“追回雪莉是東京所有幹部的任務,包括你這種吃了組織不少資金,卻連雪莉的一根頭髮都沒找到過的情報分子。你也配用這件事來嘲諷我?”
他冷笑到一半,忽然想起進到波本口袋裡的資金當中,有不少都是自己兢兢業業弄回來的,笑容頓時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