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鎖鎖掃一眼支票,臉色鐵青。
她咬著牙根,一字一頓罵道:“顧凜,你就是個人渣!敗類!禽獸!”
顧凜勾唇,“彼此,彼此,小渣女。”
楚鎖鎖端起咖啡,就要往他臉上潑。
顧凜冷笑一聲,淡淡地說:“楚小姐,我勸你最好冷靜點。唐宮那晚,我們倆春宵一刻有錄影,能和和氣氣處理的事,儘量不要鬧大喔。”
楚鎖鎖魂都要氣飛了!
從小到大,她就沒吃過這麼大的啞巴虧!
她砰地放下咖啡杯,轉身就走。
顧凜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楚小姐,支票忘記拿了。”
“我們家不缺你那點錢!留著給你燒紙吧!”楚鎖鎖頭也不回地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顧凜眼神陰冷,盯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
離開咖啡館。
楚鎖鎖和華棋柔去了醫院,做流產手術。
雖然是無痛的,但還是會痛,和痛經一樣,不太好受。
最主要的是心理。
挫敗、失落、被騙的感覺,鋪天蓋地!
她好恨!
長這麼大,她一直是被家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一路順風順水,哪吃過這麼大的虧?
她憋得渾身都是氣,脹得像個氣球。
偏偏還無處發洩!
輸完液,楚鎖鎖由華棋柔扶著走出來,腳步虛軟,手腳冰涼。
一拐彎,瞥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顧北弦正小心地扶著蘇嫿,往電梯那裡走去。
兩人有說有笑。
那畫面,好幸福啊。
楚鎖鎖停下腳步,盯著兩人的背影。
嫉妒得兩眼赤紅。
等兩人進了電梯,徹底消失不見。
她咬著牙根,恨恨地說:“都怪那個鄉巴佬!如果她和北弦哥早點離婚,顧凜就不會找上我,我也不會被他騙著睡了。沒睡,我就不會懷孕,更用不著來打胎。我的手被毀了,我的人生完了,外婆到現在還在牢裡。她卻活得開開心心,還要生孩子,我真想弄死她!”
華棋柔眼神陰鷙,“我更想!”
“那就弄死她吧。”
華棋柔眉頭一跳,“你忘記你的手是怎麼傷的了?”
“那個神秘人好長時間都沒出現了,死在哪個角落裡了都說不定。你和索叔叔聯手搞得隱秘點,弄死她吧,一定要弄死她。弄不死她,也要把她肚子裡的孩子弄死。憑什麼她的孩子,被當成寶,我的孩子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一週後。
是外婆的百日祭。
顧北弦陪同蘇嫿、蘇佩蘭,帶著一眾保鏢,一起返回蘇村。
和親戚以及專業殯葬團隊,浩浩蕩蕩地舉行了祭祀儀式。
顧北弦有公事脫不開身,當晚就先回去了。
蘇嫿和蘇佩蘭留下來,打算住兩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