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蘇嫿醒來的時候,顧北弦已經走了。
柳嫂說:“顧總離開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飯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沒什麼胃口。”
蘇嫿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
因為她不肯生孩子。
他從小被身邊人捧慣了,控制慾強,總希望別人按照他的意願行事,一不順心,就不高興。
又不好衝她發火,只能生悶氣了。
蘇嫿拿起手機打給他,柔聲細語哄了他幾句。
他那人,雖然有些公子哥兒的通病,但是有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好哄。
三言兩語,就把他哄好了。
蘇嫿又給沈鳶打電話,問:“昨晚你幾點回的家?”
“十二點啊。”
“周佔沒欺負你吧?”
沈鳶哈哈大笑,“昨晚他跟我比喝酒,輸的人要給對方三萬塊,結果他被我灌得不省人事。姐姐我白酒能幹一斤,啤酒能幹半筐的主,他跟我比喝酒,簡直就是魯班門前耍大斧,不自量力!一晚上白賺三萬塊,好開心!今兒個姐真高興,真呀真高興!”
她唱起來了。
蘇嫿覺得自己太杞人憂天了。
真如顧北弦所說,只有沈鳶欺負周佔的份。
在她面前,周佔就是個弟弟。
放下手機,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門鈴聲,和砸門聲。
蘇嫿隔著窗戶朝外看。
是華棋柔帶著一群保鏢在按門鈴。
華棋柔頭髮凌亂,身上名貴的服飾滿是褶皺,一張保養良好的臉面目全非。
上面是一道道的血印,有的是新鮮的,往外滲著血。
有的已經結痂,暗紅色的血液粘著頭髮,絲絲拉拉的。
看上去陰森可怕。
蘇嫿帶著保鏢走出去,柳嫂把門開啟。
華棋柔怒氣衝衝,神情抓狂,衝過來就想抓蘇嫿的臉,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不敢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