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
蘇嫿輕輕擁住顧北弦,雙眼潮溼如水仰望著他,心裡漾著絲絲感動,“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了?”
顧北弦輕輕刮刮她鼻尖,眉眼寵溺,“我是脾氣差,又不是人品差。生死大事,我再吃醋生氣,不顯得我太low了嗎?”
蘇嫿手臂攀上他脖頸,鼻尖輕輕蹭著他下頷。
她溫溫軟軟,眉眼含笑,“我男人真好。”
顧北弦很享受她的溫柔,“那你說你愛我。”
蘇嫿哭笑不得,“這種話總掛在嘴邊,會不會太肉麻?”
“一點都不肉麻。以前你總不說,我沒有安全感,就生悶氣,有時候還作,其實是想讓你在意我。”
蘇嫿抬手揉揉他的頭,在心裡暗歎一聲。
網上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以前她不信,現在信了。
在外面成熟風度,矜貴清冷,一本正經的男人,在她面前,嘖嘖。
顧北弦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別分心,說。”
蘇嫿無奈一笑,“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唔……”
顧北弦吻住她的唇,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她。
這幾天心一直繃著,終於找到顧謹堯。
繃緊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
如果沒找到顧謹堯,估計蘇嫿下半輩子又要活在他的陰影之中了。
醫院裡。
顧謹堯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過了觀察期,被推進定好的病房裡。
麻藥醒了後,他眼睛就一直盯著病房門口,也不說話。
柳忘拿杯子插上吸管,喂他喝水,他嘴都不張。
柳忘嘆了口氣,“我問過那丫頭了,讓她跟我們回加州,她不願意。她眼裡心裡就只有顧北弦那小子,你就死心吧。這次回去,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了。這次算你命大,下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我總覺得這次飛機失事,和顧北弦有很大的關係。”
“不是他。”顧謹堯聲音沙啞道。
柳忘輕輕譏笑,“你還挺信任他的,別忘了他是秦姝的兒子,秦姝十三年派人差點燒死你。”
“十三年的火災,不一定是秦姝所為。這次飛機失事,一定不是顧北弦所為。”
“呵呵,我這是生了個什麼聖母兒子啊。你拿他們當好人,他們卻拿你當眼中釘,肉中刺。”
“別說了,我想安靜。”顧謹堯緩緩閉上眼睛,過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眼底落了層陰影。
醒來沒看到蘇嫿,心裡空落落的。
明知這樣不對,可是控制不住。
整整五天,一百二十個小時,在海浪裡,在無邊的大海里,在荒蕪的孤島上,忍飢挨餓,疼痛難忍時,他就靠想著蘇嫿的音容笑貌,才撐下來的。
她是他心中最亮的那顆星。
十二歲春心萌動,喜歡上她後,就再也沒喜歡過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