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婚是遲早的事,可是顧傲霆這看人下菜碟的操作,讓蘇嫿很不舒服。
沒有這層家世,他想著法兒地趕她走。
有了這層家世,他上趕著來求她和顧北弦復婚。
蘇嫿淡淡地說:“不急。”
陸硯書極淡一笑,對顧傲霆說:“我們不急。”
顧傲霆臉色微微一冷,沒想到準備得這麼隆重,卻一張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他壓抑住心裡的不滿,看向顧北弦。
顧北弦眉眼涼淡,垂眸望著身邊的蘇嫿,沒什麼情緒地說:“我聽蘇嫿的。”
顧傲霆氣得要吐血,在心裡說:這麼聽她的話,你乾脆入贅得了!
明明心裡氣得要死,面上卻一團和氣,他笑眯眯道:“看樣子還是我誠意不夠啊,那我回去再準備準備,準備好了再來。古人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只要心誠,就一定能打動親家你們。”
陸硯書極淺一笑,“那就有勞顧董了。”
他轉身朝正屋走去。
蘇嫿和顧北弦跟上。
顧傲霆看著顧北弦的背影,就很來氣。
臭小子,不幫忙就罷了,淨添亂!
此事沒多久,就傳到了楚鎖鎖耳中。
她心裡極不舒服!
楚鎖鎖向華棋柔抱怨:“顧傲霆什麼意思?我也是她兒媳婦呀,為什麼給我的聘禮就像應付似的?藉口時間匆忙,啥啥啥都只是隨便敷衍一下,給蘇嫿卻準備那麼隆重。給我的聘禮連她的一半都不到。就不說那些珠寶首飾了,就說說那房子吧,給她一套八億豪宅,兩套一億的高層住宅,給我呢,一套也沒有!”
華棋柔也氣得夠嗆。
都說趕著是個當,還真是。
可事到如今,婚也訂了,還能說什麼?
華棋柔沒好氣道:“我們家條件不比陸家差,怪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你要是能拿捏住顧凜,顧傲霆會輕看你?”
一提顧凜,楚鎖鎖就來氣。
“別提了,上次慈善拍賣會,我問他借四千萬,他都不肯給我。”
華棋柔戳了她的額頭一下,“你還好意思提那件事?一千萬的項鍊,你拿五千多萬買,敗家玩意兒。好好跟蘇嫿學學吧,看她把顧北弦拿捏得死死的,你但凡有她一半,我也不至於跟著丟人現眼。”
楚鎖鎖反感道:“媽,你沒事吧,讓我跟那個鄉巴佬學?”
“學學她怎麼拿捏男人。那丫頭,看外表平平無奇,沒想到還挺有心機。”
楚鎖鎖不屑一顧,“狗屁心機,最主要是北弦哥人好,重情重義。都怪你,如果車禍當年,我沒離開北弦哥該有多好。”
華棋柔撇撇嘴,“他要是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你怎麼辦?”
楚鎖鎖不出聲了。
人生大事,她不敢賭。
可是顧北弦明明心裡是有她的,否則也不會找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
全怪蘇嫿太有心機。
越想,楚鎖鎖心裡越不平衡,忿忿不平道:“為什麼那個鄉巴佬命那麼好?什麼好事都讓她攤上了。真想搞臭她,讓她聲名狼藉,一敗塗地,看她還怎麼得意!”
華棋柔白了她一眼,“安分點吧,你每次搞事,下場都比她更慘。這麼久了,就沒見你贏過一次!”
被親媽戳到痛處,楚鎖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憋得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