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卻沒笑,俊美面孔沒有什麼表情,語氣淡然道:“人在風光時,會被很多人愛慕,但只有身處低谷時的感情,才最純粹。”
蘇嫿知道,這男人嘴上不說,還是吃醋了。
只不過吃得比較隱秘。
“是我爸介紹的一個客戶,叫傅重海,要修復一個磁州窯的玉壺春瓶。他兒子後來才到的,我事先並不知情。”
她側身環住他勁挺的腰身,頭軟軟地貼到他堅硬的胸膛上。
細細嗅著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她輕聲說:“別人喜歡我,是因為我身上這些光環。只有你,在我身處狼狽時,對我不離不棄。”
顧北弦清冷麵容,這才有了一絲笑意,抬手捏捏她柔嫩小巧的耳垂,半開玩笑的語氣說:“記著就好,以後不許負我。”
蘇嫿笑出聲,髮絲輕蹭他稜角分明的下頷,“為什麼這麼喜歡我啊?”
“明知故問。”他扶著她的後背,按進自己懷裡,薄唇親吻她髮絲。
原以為顧北弦要送她去鳳起潮鳴,誰知車子最後抵達的卻是陸府。
下車。
顧北弦牽起她的手,“你們父女倆分離太久,好不容易相聚,多過來陪陪他也好。”
一向隨心所欲慣了的男人,突然變得這麼通情達理,處處為他人著想,就挺讓蘇嫿意外,也心生歡喜。
回到臥室。
衝完澡後,剛要上床,蘇嫿手機來了條簡訊。
點開。
是傅輕舟發來的:我對蘇小姐印象挺好,可否賞光週末一起看個電影?
蘇嫿毫不猶豫地回道:抱歉,我有愛人。
早在酒店的時候,她就想說了。
奈何跟他不熟,他又拿捏著分寸,她不好開口。
顧北弦對蘇嫿這個舉動是滿意的。
他從包裡掏出戶口本和離婚證,放到床頭櫃上,“證件都準備好了,想要復婚,隨時都可以。”
蘇嫿掃了眼那兩本證件,什麼也沒說,只是擁住他腰身,大眼睛溼漉漉地望著他,踮起腳尖,從他下頷吻起。
顧北弦捏起她下巴,吻住她的唇,吻得有點強勢卻又溫柔。
手指熟練地撫摸她肌膚。
他的手溫柔又灼熱,就是撫過的石頭,都會開花。
蘇嫿全身都軟下來。
顧北弦打橫抱起她,輕輕放到床上。
要褪她衣服時,蘇嫿手指按到他的唇上,“我爸就在隔壁。”
“嗯,那你等會兒小點聲。”
蘇嫿羞紅了臉頰,輕輕捏捏他手臂上的肌肉,碎碎的聲音說:“我怕忍不住,要不我們改天吧?”
顧北弦正當壯年,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還能等到改天?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修長手指摩挲她白玉般雕琢的肩頭,聲音慵懶極了,“這樣就沒有聲音了。”
“唔!”
他們從親吻到肌膚相親,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