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鶴目光移到別處。
心裡挺受傷。
他又不是壞人,何必防賊似的防著他?
想了想,他將脖子裡掛著的玉佛摘下來,遞給顧北弦,“弦哥,這是那天恩恩送給我的,你還給她吧。”
顧北弦接過來掃一眼,輕勾唇角,“難怪我岳母多疑。你們這節奏,如果不是年齡不對,很像情侶交換定情物。”
墨鶴板起俊美的臉嚴肅道:“我和小逸風同床共枕,形影不離,難不成我對小逸風也有歪心?”
顧北弦笑了。
這人平時不愛說話。
但是一開口,能把人噎個半死。
顧北弦握著玉佛,和小逸風走到陸硯書、華琴婉面前。
把玉佛還給華琴婉。
顧北弦說:“墨鶴看著成熟老派,其實還是個孩子,在山上長大的,心思特別單純。岳母,別這麼刻意,反而搞得大家都不自在。”
華琴婉抱緊恩恩,“再單純,他也是個成年男人。恩恩不懂事,老往他身邊跑,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也對,您快去包間吧。既然這樣,咱們不好同屋吃飯了。”
“好。”
華琴婉抱著恩恩,抬腳就走。
陸硯書對顧北弦說:“跟墨鶴說聲,讓他別往心裡去。琴婉過度緊張了,從前被迫害怕了。”
顧北弦淡笑,“行,他沒事,大度得很。”
陸硯書摸摸小逸風的頭,跟上華琴婉。
恩恩趴在華琴婉懷裡,朝墨鶴揮著小手,“鶴鶴哥哥,再見!”
墨鶴杵在那裡,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很不自在。
顧北弦抬眸看向他,“走了,小鶴鶴。”
墨鶴這才回過神來。
三人由侍應生領進包間。
落座後,顧北弦給小逸風點了個兒童餐,又點了份情侶套餐。
沒辦法,情侶套餐比較好吃。
顧北弦拿起刀叉,教墨鶴如何使用。
教了兩三遍後,他便應用自如,切起牛排來,得心應手。
顧北弦盯著他白皙修長帶著薄繭的手,如果沒被送到山上,他說不定也是哪家的貴公子。
他眉眼間有那種貴氣。
只不過因為長年和社會脫節,偶爾會顯得呆萌。
顧北弦問:“要聽曲子嗎?”
墨鶴切牛排的手一頓,“什麼曲子?京劇還是黃梅戲?”
“小提琴、鋼琴。”
墨鶴不懂,“都行,沒聽過。”
顧北弦偏頭對侍應生說:“來一首柴科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很快小提琴師來了,將小提琴扛在肩頭,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