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在產房待著挺多餘,柳忘交待了幾句,抬腳走出去。
推開產房門。
門外站了很多人。
每個人眼神都透著擔憂和焦急。
那麼多人,柳忘卻一眼看到了顧傲霆。
那是她曾經又恨又怨又愛,不甘又負氣了半輩子的男人。
視線在顧傲霆臉上一掠而過,柳忘目光很快收回來。
她故作輕鬆地朝秦姝打招呼,“你好,你和傲霆、北弦都來了啊。”
秦姝微微一笑,喊了聲,“你好,堂嫂。”
一聲“堂嫂”,代表前塵舊事,過往恩怨,從此全部放下。
以後大家好好做親戚。
柳忘停頓一秒,悟出來了。
她唇角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一下,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做其他表情。
慢半拍,她說:“華錦很好,就是剛生完孩子,有點累,快要睡著了。帥帥和月嫂護士在裡面照顧著,你們別擔心。”
生平第一次,她在秦姝面前,有了當家女主人的風範。
顧崢嶸繃著的神經鬆弛下來。
本來怕她情緒又失控的。
柳忘偏頭看向他,“崢嶸,我們去看看孩子吧,這會兒應該能讓看了。”
能不能的,她不清楚。
只是想找個藉口,離開這地兒,避免尷尬。
顧崢嶸對秦姝、顧傲霆和顧北弦等人說:“你們大老遠地趕過來,都沒休息就來醫院了,一定很累。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吧,明天再來醫院。”
幾人有心想進去探望顧華錦,又怕打擾她休息,嘴上答應著,離開。
十天後。
孩子才從保溫箱裡出來。
這十天,所有人都吃不好,睡不好。
尤其是顧華錦,每每隔著保溫箱,看著裡面的孩子,心像被人拿了一把刀胡亂絞著。
母子連心。
那種煎熬,沒經歷過的不會懂。
因為胎兒窘迫,孩子出生有缺氧症狀,醫生給安排做了腦核磁。
結果出來,排除腦癱。
其他指數也接近正常。
聽醫生說完,靳崇山和靳帥激動得歡呼一聲,旁若無人地抱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