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熟,怎麼能說這個?
她想說的是,算了,她什麼都不該說。
以為她誤會了,雲灝連忙解釋:“是顧驍,我外甥送的,他……我沒有女朋友,雖然三十九歲不年輕了,但我潔身自好,不是那種風流成性的男人。”
皇甫嬋比他還窘,忙說:“你去床上躺著吧,我去洗個手。”
“好。”
雲灝走到床前躺下。
皇甫嬋洗好手出來,將針灸包消毒,對雲灝說:“把衣服脫了。”
這是平時說慣了的,今天不知為什麼,覺得有點怪異。
雲灝起身解開紐扣,露出硬而結實的上半身。
他問:“還要脫褲子嗎?”
皇甫嬋正盯著他身上的肌肉出神,沒想到他看著挺斯文的,身材還挺好。
一時沒聽清他的話,皇甫嬋脫口道:“要。”
雲灝手按在褲腰上,猶如千斤重。
他斯文慣了,在自己家人面前都不曾袒露下半身,何況在這個有好感的女醫生面前。
猶猶豫豫間,他解開腰帶扣,開始褪褲子。
底褲露出一角,皇甫嬋這才意識到有問題,忙說:“褲子不用脫,等會兒挽起來就好。”
“抱歉,我失禮了。”雲灝連忙提上褲子,如釋重負。
皇甫嬋抬手按按額角,納悶今天這是怎麼了?
緊張無措得像個剛實習的小護士。
雲灝平躺到床上。
皇甫嬋拿起針,要給他下針,視線卻被他的腹肌吸引,總忍不住偷偷往下瞄。
腦子裡浮現的是他底褲一角。
他穿的是黑色底褲,布料柔軟細膩,上繡小字,是他名字字母的縮寫。
這是私人定製。
連貼身衣物都定製的人,一定很講究生活品質。
據說外表越斯文的男人,內心越風騷。
真是奇了怪了。
皇甫嬋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是這樣的色女。
以前給無數男病人扎過針,也給墨鶴那種極品美男扎過,顧胤外形也不錯,她都不曾有這種色眯眯的念頭。
這種狀態還怎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