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該把他易容成誰,才能逃過那些暗樁的盯梢?
思來想去,她決定把他易容成家中一個相貌平平的保鏢模樣。
他五官立體,那保鏢五官扁平,想易容成一模一樣,難度不小。
蘇嫿叫來保鏢,對比一番,接著叮囑保鏢這幾天不要出門,只在室內行動。
她抬腳上樓,去了書房,開始調製人皮面具。
顧逸風則趕去公司,交接手頭上的工作。
黃昏時分,顧逸風頂著一張五官平平的人皮面具,用保鏢的身份證,坐上了自家的私人飛機。
數小時後,終於抵達祁連山附近。
祁連之名取自祁連山,又將東西埋藏於此。
說明他與祁連山有些淵源。
此時已是深夜,自然沒法尋找祁連埋藏之物。
顧逸風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暫時住下。
沒提前預訂,只能住很普通的單間房。
把房門反鎖,窗簾關嚴,揭掉人皮面具,衝過澡後,顧逸風躺到床上。
手臂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他開始思念顧纖雲和舟舟帆帆。
平時經常同他們在一起,不覺得有什麼,驟然離開,熱鬧不再,只剩孤單和悽清。
擔心手機被人監聽,又不方便給他們打電話連影片。
顧逸風兀自一笑。
從前總覺得爺爺、父親和師父矯情,現在才知,血肉親情發自內心,就像他現在,矯情地想舟舟帆帆和顧纖雲一樣,特別想,恨不得立馬飛回京都,飛到他們身邊,將他們仨抱在懷裡。
關上燈,他閉了眼睛,努力去睡覺。
剛有點睡意,突然聽到門上傳來極輕的開鎖聲。
他倏地掀開被子,坐起來。
來人要麼是師父墨鶴,要麼是幕後之人派出的暗樁。
師父的可能性居多。
幕後之人如果真派人跟過來,會在他找到祁連之物時,才現身,而不是現在打草驚蛇。
很快,門推開,走進來一道身姿輕盈,身形頎長的身影。
那人將門輕輕關上,接著走到顧逸風的床邊,就開始脫衣服。
這番行雲流水的動作,除了墨鶴,還能有誰?
黑暗中,顧逸風笑道:“師父,您夠了,下次來,能不能提前跟我通個氣?您這麼做,換個膽小的,能被嚇死。”
墨鶴迅速脫掉衣服,掀開被子,在他身邊躺下,說:“我也戴了面具來的,用別人的身份證在旁邊開了間房,已經洗過澡了,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