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來到客廳,元書湉正坐在灰紫色的天鵝絨歐式長沙發上。
暖風吹得整個房間暖洋洋的,她身上穿一件薄薄的黛紫色羊絨裙,體態仍然優美纖瘦。
袖子輕挽,露出一小截細細的皓腕,腕上戴一隻羊脂般的白玉手鐲。
她手裡舉著一隻高腳杯,杯中是透明的液體。
見祁連走進來,她舉起手中的高腳杯朝他晃了晃,唇角勾起,極輕一笑,彷彿早就料到他會趕過來一樣。
水晶燈熠熠的流光灑下來,落在她風韻猶存的鵝蛋臉上,落在她鬆鬆綰起的髮髻上,落在她半截皓腕上,落在她修長的指間。
這個女人像一枚熟透的紫葡萄。
風情萬種,女人味十足。
和她處了有些日子了,再見到她,祁連仍是心動不已。
他身形一晃,閃到她面前,劈手將高腳杯奪過來,低沉聲音嗔道:“懷孕了,還喝酒,任性。”
元書湉抻著脖頸,微微仰頭看他。
她下巴弧線略有些鬆弛,但是脖頸仍然修長。
她輕啟朱唇,同樣嗔他:“說走就走,根本不把我當女朋友,任性的明明是你。”
她一向成熟優雅,極少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
祁連暗道,果然懷了孕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他要將酒杯放到茶几上,這才發覺杯中透明液體,沒有絲毫酒味。
他將杯子遞到唇中抿了一口,不是酒,是水。
祁連微勾右側唇角,這女人故意騙他。
騙人的元書湉,居然有些可愛。
他俯身在她身邊坐下,捉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又怕她拘著肚子,他又把她扶到沙發上坐好。
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做才好。
元書湉笑道:“孩子還小,不要緊。”
祁連伸出手,小心地把手覆到她仍舊平平的小腹上,問:“懷多久了?”
元書湉從身後的包中取出孕檢單遞給他,“月經沒來,以為絕經了,去醫院做檢查,查出來的。”
祁連線過孕檢單,垂眸細看。
檢查單上白紙黑色寫得清清楚楚,可是祁連仍覺得是奇蹟。
他每次和她做那事,都會採取避孕措施。
他伸手撫摸她柔美的面頰,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元書湉微微側頭,眼波如水,“試管嬰兒。”
這在祁連的認知之外。
他不禁有些好奇,“試管?怎麼做?”
“男人的精,加上女人的卵,由醫生操作,變成受精卵,再移植到女人體內,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