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之捧著花的手用力,喉嚨憋著痛。
他不甘地問:“為什麼?”
蘇驚語道:“我和阿崢差點訂婚,如果不是你,我將是你小叔的未婚妻。”
“我不介意。”
蘇驚語壓了壓唇角,“我介意。我愛他,一顆心只能裝一個人,裝了他,就裝不下你。”
元慎之盯著她蒼白消瘦的臉,固執地說:“你不愛他,你只是習慣了他對你的好,你太善良,捨不得傷害他。”
蘇驚語垂下睫毛,慢慢道:“一開始或許是捨不得傷害,現在不是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元慎之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想,他不該回國的。
想方設法地回來,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到頭來只證明了自己是個失敗者。
這場病比蘇驚語想象得重。
病了十多天才好,病好後她繼續去博物院修畫。
和從前不同的是,以前元崢除了工作太忙,每天都會車接車送她。
如今沒了。
她每天和母親乘坐文保部專用車去博物院。
說不想他,那是假的。
可是他不給她打電話,她便也不打,心裡仍是氣他,氣他的不解釋,氣他的不信任和不自信,氣他被別的女人弄髒衣服。
顏青妤見她不如病前活潑,又不見元崢來,好奇地問:“你那位體貼的謙謙君子男朋友呢?”
蘇驚語微微一笑,不答。
顏青妤若有所思,“分手了?”
蘇驚語仍只是淡淡一笑。
見她不願多說,顏青妤便也不再多問。
成年人,要學會尊重他人的隱私。
空餘的時間,顏青妤絞盡腦汁地給顧近舟發資訊:近舟,驚語最近不開心,明天下班後咱們陪她去城外放煙花吧?後天我們休息。
顧近舟把這條資訊推給了顧楚帆。
顧楚帆心軟,也心疼蘇驚語,回道:好,幾點?
顏青妤激動!
上次一別,礙於蘇嫿的面子,她給顧近舟發了二十多條資訊,他一條沒回。
今天終於回了一條,難得難得!
顏青妤立馬回資訊:明晚六點,去京郊找家度假山莊,我現在就開始預訂。
顧楚帆道:我們家在京郊有一處度假山莊,就去那兒吧,驚語知道,我讓秘書打電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