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酒店。
顧近舟撥通墨鶴的手機號,說“師公,你來我房間一趟,我有話要對你說。”
墨鶴冷冷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我有兩個條件,答應我,我會自動離開。”
墨鶴已經不信任他。
若他是完整的國煦,能講得通道理,可惜他現在只是一抹意識,一抹偏執的意識,就像每個人內心都有兩面,一面善,一面惡。
說這抹意識是國煦惡的一面,倒也言重了。
但這抹執念,讓墨鶴討厭。
他心疼他的舟舟,他一手教出來的寶貝徒孫。
聽到國煦又說“我是認真的,師公,我的房間在八樓,8021。”
墨鶴嘴上說著不去,人卻已經進了酒店大門。
他旁若無人地往裡走,酒店前臺以為是酒店的賓客,並未加以阻攔。
乘電梯來到8021,墨鶴抬手敲門。
只敲了一下,門就開啟了。
門內立著一道卓越頎長的身影,眉眼如畫,輪廓凜冽,即使臉色難看,也難掩其雋秀風華。
只是那雙眸子紅紅的,彷彿剛流過淚。
墨鶴上次見顧近舟流淚,還是在他一兩歲,前世記憶復甦時。
自那之後,他再也沒哭過。
別的小寶寶上幼兒園哭,上小學哭,起床哭,鬧氣哭,這些舟舟小時候統統都沒有,哪怕習武那麼苦,他都沒哭過。
舟舟打小就跟普通孩子不一樣。
墨鶴有多寶貝舟舟,就有多討厭國煦的執念。
他掃了眼前男人一眼,挺直肩背道“哭對我沒用,苦肉計對我更沒用。我只要我的舟舟回來,你小子別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顧近舟沉默地走到沙發前坐下,接著開始泡茶,倒水。
墨鶴往他身畔的沙發上一坐,長腿交疊,坐姿說不出的風流灑脫,道“不喝,怕你給我下毒。說吧,哪兩個條件?”
顧近舟不疾不徐地泡好兩杯茶,給墨鶴一杯,接著給自己一杯。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捏著茶杯,緩緩道“給白忱雪一筆錢,讓她和顧楚帆結婚。”
墨鶴氣得幾乎要飛起來!
他抬手用力按按胸口,將那口快要衝出丹田的氣,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