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牧是不可能畜牧的,就問皇宮哪兒來一千頭羊?
當年還是大意了,不該讓蔣國公去放羊的,讓他死在邊關得了,省得這麼多年總給他搗亂。
宮裡有蔣惠妃,宮外有蔣國公,姐弟倆就沒一個省心的。
“此題作廢。”
梁帝道。
這時,張大人再次捧著笏板出列:“陛下,既然作廢了,說明天道不想給皇長孫這個機會。這一題,當判郡王贏。”
明王怒道:“喂!姓張的!你要不要臉啊?抽的題不能考,換一題就是了,居然想撿現成的?你們是輸怕了吧!是不是知道贏不了,所有趕緊耍上手段,不讓皇長孫上場啊?”
張渠風撣了撣寬袖,理直氣壯地說道:“那麼多題,為何偏偏只有長孫殿下抽中了無法進行的考題?這不是天意,是什麼?”
明王叉腰:“天你大爺!”
二人在朝堂上吵了起來。
晉王卻在一直在觀察福王,他並不認為蔣國公出畜牧一題是為了無差別的報復梁帝,他只當這一項又是陸沅所長。
他低聲問道:“國師,福王與蔣國公似乎也站在了太子府那邊,他們是何時勾結上的?難道就因為流螢的事?”
他話裡話外,儼然是將胡貴妃與蔣惠妃的矛盾歸咎到了公孫流螢頭上。
當日胡貴妃的白貓抓傷了聶兒,若是公孫流螢把聶兒治癒了,一切便到此為止。
將雙方矛盾激化到不共戴天這一步的,是公孫流螢。
公孫炎明道:“郡王還沒抽題,此時下定論言之過早。”
“郡王,請。”
餘公公說。
比起陸沅的滿不在乎,陸沅是有在認真斟酌的。
仔仔細細地看了半晌,他從正中抽出一個卷軸:“德公公。”
“不敢當。”
小德子客氣接過,將卷軸送上臺階,遞到乾爹手中。
梁帝看此卷軸的時間明顯比上一個卷軸更久。
晉王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騏兒抽中了什麼?
難道是比畜牧更難的題?
晉王對於這場比試,從一開始的地位就錯了。
他以為是靠狀元呢,文武皆備,哪曾想,百官出題,花樣百出,沒抽中胸口碎大石都算正經題了。
畢竟出題者中有不少是不怎麼正經的武將,譬如蔣國公。
梁帝的神色一言難盡:“此題作廢。”
子午先生失望。
想報復一下臭小子,真的好難啊。
明王笑了:“喲喲喲,看來天道也不怎麼顧念郡王嘛,郡王是不是也沒順應天命,不受天道恩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