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蘭女士由於發病過於迅速,遺囑只來得及寫了一半。”
“遺產劃分問題不明確,正是花園小區的房子出現糾紛的具體原因。”
“在這裡,我想問張先生幾個問題,希望你要如實回答。”
張藝給自己和林見鹿都倒了杯水,點頭道:“好的林律師。”
林見鹿趁著張藝吃藥的功夫,拿出錄音筆,問了一些昨天遺漏的細節。
她不否認對張藝有好感,但工作和愛情要涇渭分明。
十五分鐘後。
林見鹿收起錄音筆。
張藝就著溫開水,吞下兩粒膠囊。
“林律師,你昨天給我的話梅糖什麼牌子?”
“我車上還有一包,等會兒拿給你。”
望著張藝蒼白的臉龐,又看了看桌子上抑制孕反的膠囊,最後目光落在張藝右手的卡通表上面。
林見鹿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她昨天半信半疑,問了和張藝相熟的高中同學。
結果確定張藝確實得了一種神經萎縮的疾病,導致部分失憶並且雙眼失明。
當時班主任帶了幾名同學去看望張藝,張藝甚至都記不起班主任的名字。
受此影響,張藝連大一都休學半年。
“如果張藝沒有得病,他還會忘了我嗎?”
剛才等待張藝的那一個小時裡,林見鹿不停的反問自己。
上車後。
林見鹿側頭看向副駕駛,不禁微微呆住。
晨光打在張藝白玉無瑕的側顏,仿若一幅絕美的畫卷。
更要命的是,此時張藝脫下厚厚的外套,丟到SUV的後座,並且輕輕伸了個懶腰。
上衣長度不夠。
在伸腰動作達到最大的一剎那。
林見鹿清楚的看到,張藝小腹有一抹白皙一閃而逝!
她呼吸猛地一沉,不受控制地吞了口口水。
封閉且安靜的車內。
只有兩人的空間。
張藝不難注意到林見鹿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