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城同樣疑惑不解。
顧逸風對來人說:“師父,青回手術已經做完,轉入重症監護室了。醫生說,能不能醒過來,要看他的造化。”
虞瑜和虞城這才知道,這人是墨鶴扮的。
從前不知道,他竟如此調皮。
墨鶴大步流星走到重症監護室前,隔著玻璃窗往裡看。
看了幾分鐘,他深提一口氣,閉上眼睛,用內力凝聚成聲音,對躺在裡面的青回說:“青回,我是墨鶴。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既然你喊過我幾天師父,我自然要幫你一把。虞瑜來看你了,別睡了,快醒過來吧。”
原本昏迷不醒的青回,手指忽然動了動。
幅度極小,且就動了一下,便停止了。
其他人看不到,但是墨鶴看到了。
他繼續用內力往裡傳導聲音:“青回,別躺著了。你這副病怏怏的樣子,怎麼跟我爭舟舟?快醒過來。”
隔著玻璃,青回聽不到虞瑜的聲音,但墨鶴的聲音穿透力太強。
直往他耳朵裡鑽。
模糊的意識驅使他,抬手堵住耳朵,手卻不聽腦子使喚。
他又動了動手指。
這次比上次幅度稍微大點。
在裡面護理的醫護人員看到了。
虞城和虞瑜也看到了。
虞瑜慌忙鬆開獨孤城,趴到玻璃上,往裡看,同時呼喚:“青回,青回,我是虞瑜,你能聽到嗎?”
奈何她是普通人,沒有墨鶴那樣的內力。
怎麼喊,都無法穿透厚厚的玻璃。
顧逸風走到她面前安慰道:“彆著急,三天後就可進去探視。”
說不著急,又怎能不急?
關心則亂。
虞瑜憂心如焚,神經繃得像一根線。
顧逸風道:“你和阿城長途跋涉,該累了,先去休息吧,明天再來看青回。吳嶸上將的人等在外面,去他府上休息,比較安全。”
虞瑜保持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
虞城過來拉拉她的袖子,“走吧,青回哥手指能動,說明他有意識。咱們在這裡待著也沒用,進不去,還不如回去休息,等明天再來看他。”
虞瑜盯著青回的臉,道:“叫妹夫。”
虞城一怔,“妹夫。”
虞瑜抬手擦掉眼淚,轉身對眾人說:“回國之後,我和青回會辦婚禮,希望大家到時能賞臉來參加。”